第章赵善易看戏
◎戏没唱起来◎
庆王这些时日因为查办醇亲王的事,难免被宗亲诟病,为赵理说情的也不是没有。毕竟都是一个宗族的人,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什么麻烦,要是都按照庆王这手段,宗亲都害怕。
庆王起初下死手也是因为心里不痛快,赵理正好是撞到枪口上了。
他连连失掉两次机会,尤其巡边的差事落在裴岘身上,他更不痛快。
可等回头想想,自己也察觉赵理的事情太过了。
赵理现在还在大理寺中,宗亲犯事不入刑部。从刚开始谁也不惧,到现在已经如死狗一样躺在里面,一整日都不说一句话。可见是受到教训了。
赵延之大半个月来的奔波,也是有成效的,他这人豪奢惯了,人称败家子,这回终于败到点子上了,将父亲赵理在沧州的家财散的差不多了。
沧州那边更是该赔的赔,该卖的卖,并且拿住赵理的几个妾室,连带着妾室家里跟着赵理发财的被提出来,送去主动投案。
上下打点,也不在乎花钱。
又说动周聿昭为他奔波,都察院为他上折子,他这人不成器归不成器,但这回的事情做的很漂亮,让宗亲中不少人都夸他了。
连带着连陛下都只知道赵延之这个人了。
赵晖本也不是真的要杀赵理,见他家财散尽,又有姻亲投案,见这回态度好了,也就松了口。
庆王的证据早就放在他桌案上了,他压下不提。等廉亲王说起赵理,赵晖也就顺便处理了赵理,撤职重罚后,交一笔罚金,放还归家。
庆王和醇亲王府的仇也就这么结下了。
赵延之恨的牙痒痒,和周聿昭边喝酒边骂:“别让他落我手里,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他的把柄。真以为我醇亲王府落魄了,就想踩上一脚。”
周聿昭其实知道,庆王应该是气不顺,醇亲王只是恰好撞上去了。
“不必这样,庆王也是奉命办事。”
赵延之冷笑:“他赵恒为自己可以,但拿我醇亲王府开刀,给自己当台阶,太猖狂了些。”
周聿昭怕他闹事,皱眉劝解:“行了,你与他为难,让陛下怎么看?难不成是不服气?”
赵延之也不过是说狠话。父亲这次糟了大罪,归家后几日都卧床不起,祖母和家中的女眷在家整日哭哭啼啼,他心里愤怒罢了。谁让他没有大出息呢。
周聿昭提醒他:“改日遇见,给我恭恭敬敬行礼,该谢依旧要谢他高抬贵手,他若是秉公执法,你又能耐他何?”
赵延之闷声喝了一杯酒,听的更恨。
周聿昭和庆王并没什么交情,但这次也是机会。
正好驸马傅明义发来帖子,为静义公主贺生辰,其实也不是专门为这个。
傅驸马北上,加上儿子高中,傅家在上京城亮相,需要认识一些亲朋好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