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订的酒店在明天中午收房,所以队员们可以选择今晚留在酒店住,也可以选择自行回家。
在分别之前,宣城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他从自己的房间里拎起了一袋东西,然后外面解开了口,露出了里面满满的黑色帽子。
他拿起了一顶,上面印着ME的队标。
宣城说:“我和卖家研究一起设计的,没什么花样,只有咱们的队标。”
他开玩笑说:“耍帅的时候可以戴上。”
成员们不约而同地拿过纯黑色的帽子,光秃秃的ME对标立于帽檐之上,根本谈不上什么设计。
大家一边吐槽队长的审美,每个人却都拿了一只,戴在头上。
景眠戴好,在队友们在走廊喧闹时,他靠在门边,垂眸,默默打开了手机。
光芒一点点映亮了少年的眼睫。
联系人的界面最上方,显示着“任先生”。
他低头打字:
—[结束了。]
仅仅间隔了十多秒,那边便弹出了消息。
—[我去接你。]
先生没有问他比赛结果。
也或许,他们的决赛结果早已登上了各大平台,即使不问,先生可能也已经自行看到了。
景眠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许久,才抬起手指,认真打字:
—[不着急,等会要收拾行李。]
说完,把手机放回了兜里。
景眠找到门卡,打开了房间,他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,还是任先生帮他打包的,全部装起来,也仅仅一个书包。
但任先生赶来这里估计还有一段时间,景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玩着消消乐,等先生发回消息。
只是不久,宣城给他打个电话,问他知不知道岑弦在哪?
赛后采访过后就没见过岑弦哥,景眠说不知道,问宣城怎么了?
宣城说:“前天借他一套全新的防噪耳塞,今晚我要用,小镜子打呼噜。”
景眠坐起身,拿着电话:“我们离得近,我去他房间问问吧。”
“好,找到直接让他送来就行。”
景眠挂了手机,岑弦哥的房间和他在同一列,记忆之中仅相隔四五间。
景眠在群里搜了一下成员的房间号,脚步停在了“3025”的房间前。
只是,少年抬眸,刚要敲门,却发现门半掩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