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织同他对视了几秒,发现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被活剖后,便收回手术刀:“行吧,我居然没把您吓成功。”
她吓人的手段还是太单一了,要是顾清寄在,肯定有办法把话问出来。
要不……试试催眠?
她其实不太喜欢用这一招,催眠也不是百试百灵,都是书籍和电影把催眠神化了。
比如说催眠一个人并篡改记忆,是有先决条件的。
首先,催眠师必须被非常信任,且拥有很高的催眠技术。
其次,被催眠的人意志力不能很坚强,否则不容易受到暗示,一般的成年人就很难被篡改。
再者,篡改记忆这种事,仅一两次催眠一般是做不到的。
最后,篡改记忆这种事一般只能针对某一件事,不可能把一个人的记忆改得乱七八糟。
而且,催眠也不能违反被催眠的人的自我意识,违抗他的本意,否则很难成功。
珀尔先生的那个副本里,她对顾清寄说,可以试试催眠当时装疯的珀尔先生,真的就只是试试。
催眠时她就没抱太大的希望,顺便试探一下珀尔先生是不是真的疯了。
正在犹豫时,旁边的土墙上突然有了些异动,她抬眸看了过去。
异动越来越大,直到最后,土墙被一脚踹塌,露出了以顾清寄为首的四个人的身影。
四目相对之际,盛安织下意识往下拉了拉袖子,正好挡住了两手腕上的勒痕。
顾清寄嘴角瞬间漾开,快步走过来把人抱在怀里放到了就近的墙边,正好将人挡了个严实。
“老公,我想死你了。”赵娴甜甜地叫了一声周煜,也被搂在了他怀里。
盛安织见状,瞬间就起了恶趣味的心思,也轻轻地晃了晃顾清寄的胳膊。
她弯唇一笑,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老公,我也想你了。”
顾清寄眸色微微一深,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,语气不紧不慢,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。
“织织,你这是知道我没有恢复记忆,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撩我吗?”
盛安织明亮的眼里笑意盈盈,没承认也没否认,她太了解顾清寄作为一名军人高度的责任感了。
只要顾清寄还没想起来她们的那段过往,就绝对不会对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