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,她还没有所动作,背后就感到了一阵阴风刮过,她身体猛地一僵。
下一刻,就听到了一个空旷缥缈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:“老婆大人,你拿着刀,是想对我做什么呢?”
盛安织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:“陈旭轩?”
男鬼低下头咬了咬她的耳垂,含笑道:“在呢,老婆大人。”
这个动作太暧昧了,盛安织伸手用力想推开他,手里碰到的却只是空气。
“老婆大人,不要挣扎了,帮助你进来的那个伙伴是看不见我,也听不见我们之间的对话的。”
果不其然,顾清寄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墙上繁复的花纹上。
盛安织这次是真的有几分恼了,眼泪在眼眶打转,她直接就冲顾清寄喊:“顾清寄,你老婆要成别人家的了!”
顾清寄下意识地看了过来,只见盛安织旁边有一团乌云一样的东西,她一把刀就飞了过去。
陈旭轩居然被刀刺中了,一声凄厉地惨叫过后,就消失不见了。
盛安织长得漂亮,不是第一次被人打主意,却还是第一次被人,不,被鬼占便宜成功,气得是眼泪直掉。
顾清寄赶忙过来抱住了她,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背:“没事了没事了,他再敢来我就用神寂炸了他。”
盛安织气恼地问她:“顾清寄,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了?你现在该做什么还要我教你吗?”
顾清寄闻言,低笑了一声,伸手捧起她的脸,用指腹帮她擦掉了眼泪,而后开始轻啄她的唇和眉眼。
顾清寄细碎地吻着她,像喝水和呼吸那样自然,激情和欲望少一点,安抚和缱绻多一点。
盛安织很快就招架不住了,她简直要溺死在顾清寄这对她独一无二的温柔里,一边妄图躲开她,一边乖乖认错。
“阿寄,我错了,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,绝对没有怀疑你对我的感情。”
顾清寄按住她,最后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才松开了她:“我知道,乖,不气了,下次见面我废了他。”
“不用下次,”盛安织意味不明地指了指棺材,“我们现在就可以烧了他的尸体。”
“会有影响吗?”顾清寄微有些顾忌,“如果烧了他的话,会不会直接就成厉鬼?”
“他本来就是厉鬼,大红棺就是镇压厉鬼的东西,再说了,谁家好鬼自己死了还要买个无辜的姑娘给他冥婚陪葬啊?”
“也是,”顾清寄点点头,“应该没差别,还要给他尸检一个看看吗,然后我们就玩把大的,把灵堂烧了。”
盛安织伸手揉了揉太阳穴:“不要了,没心情,直接烧了吧,反正已经知道他是氢氧化钠中毒死的了。”
顾清寄自然没有异议,盛安织又提供了两箱乙醇助燃。
顾清寄先将盛安织送了出去,而后又一个人回来,均匀地将乙醇泼在了地上,打翻了火烛。
大火很快就烧了起来,等到左邻右舍发现时,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,顾清寄和盛安织也早已经功成身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