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皇宫之内,皇上再次病重,皇子公主们俱守在宫里。
“父皇如何?”端王询问走出来的太医。
“回端王殿下的话,陛下脉象微弱,但臣会尽力医治。”太医恭敬道。
可这句脉象微弱,却也表达了太多,这位大周的皇帝,只怕是时日不多了。
这些日子,大臣们日日上折子请求皇上立下储君,如今皇上身子这般,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,可国不能一日无君,自然要早立储君以防万一。
皇上原本就心烦,又日日看见这些奏折,更是气急攻心,病的更重了。
端王和贤王都在,两人听见这话对视了一眼,心中都有各自的盘算。
“公主,陛下唤您呢。”
吴培从里面匆匆走出来寻孟芙,孟芙戴着面纱,听见吴培的话应了一声,随后就进了内室。
贤王对端王道:“三哥,想来父皇此刻也没空见我们,一起出宫吗?”
端王脸上的温润差点控制不住,皇上对孟芙的宠爱他一直都知道,只是没想到如此这般也要见她,而他们这些亲儿子亲女儿,竟是谁也见不到。
“听说宁安有意沈予淮,还想让父皇赐婚?”端王没理贤王,反而是问吴培。
索性贤王也不在意,如今端王大势已去,早已不能于他抗衡,只等宁安拿到传位诏书,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,就算宁安没有拿到也没关系,等皇上一死,凭着他如今的声势,其它皇子凭什么和他争。
“哎呦殿下,公主国色芳华,沈少爷也是少年英才,正堪匹配,陛下确实有意赐婚。”吴培里面赔着笑回道。
端王听见他如此说,脸色更加难看了些,贤王则是勾了勾唇,赞同道:“父皇英明,走吧,三哥。”
端王轻哼一声,然后大步往外走,贤王跟在后面,不稍片刻,便和他齐平。
“你们当真是好算计,一步棋埋了这么久。”端王嘲讽道。
贤王对于他的嘲讽不痛不痒,反而笑道:“三哥过誉了,这棋子,不管多久,有用就好,况且埋的久的,又何止是这步棋。”
他这是在点铜钱和李监察御史的事,端王因着此事大伤,还赔进去了自己最大的助力永宁侯府,他如何能不恨。
“你不要高兴的太早。”
端王一向温润的表情荡然无存,整个人透着阴森森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