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初嫁的如果是大哥,一定比嫁给你好很多。”林语熙说。
周晏京指骨用力地捏着玻璃杯,嘲道:“林语熙,你在做什么梦?”
“你能嫁给我,不代表你有资格嫁给大哥。他的婚姻是一个商业项目,要拿到谈判桌上磋商议价的筹码,利益堆叠,资源整合,人脉共享,要为周家创造足够的价值。”
他的嗓音也如同过了冰,直白又冷锐:“你有那个价值吗?”
他说的是事实,非常现实的事实。
林语熙没有雄厚到能成为周家助益的家世背景,不能为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利益,甚至被人欺负了,连一个庇护她为她撑腰的人都没有。
她对周家唯一的价值,就是大师说的,能破一破周家的业障,让老太太多活几年。
“没有,所以呢?”
“我没有资格,还不能做做梦吗?”林语熙说,“至少大哥是个正人君子,不会像你一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,婚内出轨出得轰轰烈烈。”
周晏京额角突突地跳,快把杯子捏碎:“我出什么轨了,天天往我头上扣屎盆子。幸亏你学的是医不是法律,不然让你当了法官,这双手得攥多少条冤魂。”
林语熙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承认的:“敢做不敢当,以前没发现你还是个怂包。”
周晏京冷笑:“我又变怂包了?在你眼里我的形象真是多姿多彩。”
“懒得跟你吵。”林语熙转身上楼了。
周晏京烦躁得想摔杯子,杯子都拿起来了,又怕吵到老太太,只能举到嘴边,阴沉沉地喝了一口。
林语熙洗完澡出来,正好周晏京回来,拧门把手的声音响了一下。
当然没拧开,因为她反锁了。
被锁在门外的周晏京气得都想笑了:“林语熙,这是我房间,你锁什么门。”
这间卧室是周晏京的,林语熙从小住的房间在楼下,挨着赵姨,很小的一间房。
结婚之后,她所有的东西就被搬到这了,她和周晏京一块回来住的次数其实不多,在这间屋子睡觉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