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“你的一。”
月光淡淡地照着他的脸,白禾发
()现他的五官似乎更锋利了些,好像是几天之内真的迅速从少年变成了男人的模样,原本白白净净的皮肤,晒得有点偏黄了,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,就连呼吸都变成了男人的感觉。
真是要长大了啊。
“你们医科大的营地在哪里啊?”
“就在山那边。”言译指了指那边的山路,“我翻了一座山,偷偷过来的。”
“那得快回去啊,军训就要结束了,千万别背处分。”
“没事。”
言译从书包里摸出保温杯:“我给你泡了红糖水,枸杞红枣这些就弄不到了,你喝一口,今天没事吧?”
“有点难受,吃了药也还好。”
“请个假。”
“嗯,请了。”
他替她拧开了瓶盖,白禾喝了一口红糖水,还是温热的呢。
他说:“喝完吧,我明天再给你带。”
“好。”
白禾咕噜咕噜,一口气喝完了红糖水,一滴都没有剩下。
俩人找了块山间的石头坐下来聊聊天,言译早有准备,朝她腿上和手上喷了花露水,防着蚊虫。
他的细心程度,真是让人咋舌啊。
“这几天军训,你有被教官惩罚过吗?”白禾问他。
“当然没有,我都被选为排头标兵了,结业大阅兵领头走。”
“祁浪也是。”白禾说,“我都怀疑选标兵是要看脸的。”
“可能也要看看身材。”他说。
她笑了起来,很大咧咧地伸手捏他胸肌,硬|邦邦地根本捏不动:“真行,比我还大。”
“不是吧,没你大。”
“你真要跟我比啊?”她开玩笑地揽着他的肩,“不想跟我当姐弟,要当姐妹啦?”
言译转头盯着她:“这几天,心情好吗?”
“有好的时候,也有…不好的时候。”白禾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子,将脑袋自然地落在他的肩上,他压低了肩膀,让她靠的更舒服。
心里清楚,她心情不好的时候,多数跟那个人有关。
“他又在乱撩女生吗?”
“也不是吧,没有,这次好像挺认真的。”
“从没见他这样在意过谁,甚至因为害怕当不了朋友,而…不敢告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