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刚才不跟着他上车是明智之举,那现在我不要跟着他回去别墅里面,才是真的安全。
别墅里面没有一个我能够信任的佣人,他们要么是江母安排来照顾我们生活,算不上监视,但起码他们都是向着江家的人。
要么就是江淮亲自聘请进来的,保镖就更不用说了,我要是求救,他们看见我口中说的歹人是跟江淮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,会管吗?
我望着之前被我称作家的别墅,忽然觉得陌生又遥远。
这个地方,根本就不是我的家,更像是还可以禁锢我的牢房。
咔哒一声,他已经帮我解开了扣好的安全带,“不下车?”
他的声音传来,我惊诧地让开了他贴近我的面颊,但是还是感受到了他呼出的热气,打在我的耳畔。
‘江淮’看着我,“你好像很害怕我?”
这一句话,他不是第一次问我了。
我担心他会看出什么异样,只说:“你不是不知道,我只是比较敏感,会靠近我的人总是会带着一丝防备之心的。我刚睡醒,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在车上呢。”
我说完,挤出一抹浅浅的笑容。
看着他那张脸上露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笑容,我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起码他相信了我说的话。
但叫我没有想到的是,他会误解我的意思。
“敏感?”他顶着江淮那张脸,说着江淮一辈子都不可能对我说出来的话,“你浑身上下,最敏感的就是耳朵?”
我面颊一红,一是因为羞恼,二则是愤怒。
男人的轻挑语气,令我倍感侮辱。
他不是我的丈夫,说出来这样的话,分明就是性骚扰。
就算是江淮,只要令我不舒服,那也是骚扰。
我强忍着恶心,转移开话题说:“你不是说晚上还有一个跨国会议吗?你先去书房准备吧,我想在这里吹吹风。”
跨国会议是编的,也不是为了试探他,只是想要找借口让他离开而已。
但他显然很清楚江淮的行程,摇头说:“你记错了,跨国会议是今天中午。你想在外面?好,我陪你。”
说完,他拉开了车门。
冷风灌进来,吹散了车子里面的温暖。
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他已经下车,关车门,然后绕到了副驾驶座来,一切动作行云流水、一气呵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