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雪芝笑着:“你都拿走吧。”
周从凝也说:“是啊窈窈,你的房间大,放多一点香味才浓。”
“好的,”许京窈又不情不愿地问了一嘴,“周妄,你要不?”
周妄端起茶杯,直视着电视机,懒洋洋应着:“不要。”热水润了喉咙,心里平复了点儿。
许京窈没在楼下多待,也明白要给点时间他们一家人相处,麻溜地拿上书包上楼了。
客厅里传来周从凝跟周妄拌嘴的声音,许京窈回头看了眼,又开始好奇,为什么家庭成员只有三个人,周妄的父母去哪儿了?
但她不会去多问,这些分寸还是懂的。
洗漱完后,许京窈想复习会儿数学,打开书包才看见那些被带回来处理的情书。
“哎,真麻烦。”她不耐烦地嘟囔一句,开始在房间里找剪刀,准备剪碎了再扔掉,永绝后患。
没想到这个房间里应有尽有,唯独没有剪刀,她只好披上外套去找周从凝。
刚打开房门,迎面走来一个周妄,这人两手插兜,吊儿郎当的,嘴里还咬着颗棒棒糖,左脸颊稍有些鼓。
许京窈愣神过后,问:“周妄,你有剪刀么?”
“很巧,我有。”周妄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剪刀,挂在指尖转了两圈。
许京窈惊呆了:“你、你随身携带剪刀啊?”
周妄挑起眉尾,有一丝玩味,“知道你要剪情书,顺道儿给你带上来的。”
“……!”
怎么会,连这都能知道了?
不过许京窈很快就猜到,大概是书包拉链没拉好,让周妄看到了情书的一部分,又恰好猜到她接下来要干的事情,所以顺道把剪刀带上来了。
这都能猜中,该说不说,过于不可思议了。
许京窈刚张嘴要问,周妄先说:“我以前也老干这事儿。”
又接了句:“甚至想买台碎纸机。”
“……”
有没有这么夸张?
难道周从凝说,以前追周妄的人能从院子门口排到马路上,这事儿是真的?
好吧。
许京窈弱弱地说:“我用剪刀就可以了。”
“行。”周妄把剪刀递给她,距离拉近时,许京窈才看到他手背上有一小块擦伤,大概是刚刚才弄的,血迹还湿润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