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哭,已经不仅仅是后怕和恶心,比起这些,她其实更难过的是,自己跟沈靳洲早就在十年前认识了,可她却把他忘得干干净净。
姜惟意也不知道怎么说,反正一想到这些,就觉得难过。
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,沈靳洲把房间的灯打开。
明亮的光线有些刺眼,姜惟意眯了眯眼睛。
她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哭了这么久。
哭了半个多小时,眼睛和鼻子都不好受。
沈靳洲下床倒了杯温水递给她,姜惟意已经哭完了,眼睛红的厉害,坐在床上,还有几分呆滞。
她接过水,缓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喝了起来。
喝了小半杯水,姜惟意觉得喉咙好了许多。
她偏头看了一眼沈靳洲,“再睡会儿?”
姜惟意没说话,刚才她只顾着哭,现在情绪稍微冷静下来,她也有精力去想自己和沈靳洲的事情。
“所以,你一开始答应跟我结婚,是看在我们早就认识的情分上,可怜我吗?”
姜惟意知道,现在再追究这些,其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。
当初她嫁给沈靳洲,本就是不怀好意,也不过是借着他去气顾易安,给顾家难堪。
虽说两人阴差阳错日久生情,可也改不了两人最初结婚都是各怀心思。
她其实,也只是想问个明白。
沈靳洲没想到她哭完后,第一件问的事情居然是这个,看见她眼尾又红了几分,看着好像又要哭了,他连忙开口:“想什么呢,我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