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得功是她送给元轼的头一份大礼,将来,只会更多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第章心焦
=====================
大雪下了一夜,直到次日晨起才堪堪放晴。
梁王府的守门小厮提溜了把苕帚,打着哈欠出了西角门,准备清扫门前的积雪。
一阵急促的马蹄疾奔声来,他的哈欠被吓了回去,嘴里骂了句娘,扭头一看,手中的苕帚忽地落在地上。
昭信校尉张焦一身苍烟褐的武夫短打,脸上被寒风吹得通红,脑袋上更是光溜溜的,连条军中人常戴的将巾也没有,似乎半点不觉得冷。
他忙低头哈腰,心想张焦这几日也没说要上门啊:“问、问张校尉安!校尉怎么来了?”
张焦虎着脸跳下马,把缰绳甩给他:“我要是再不来,只怕连校尉也做不成了!”
见角门开着,他头也不回地往里走。
“张校尉!张校尉留步!小人还没通禀……”
“起开!”
张焦“啪”地甩过去一巴掌,那小厮“哎呦”一声,捂了脸摔到一旁。
进了门,张焦只管穿廊走巷,不消多时,便熟门熟路地进了内院。
一名小厮正端着元轼的洗脸水,从房中出来,瞧见他吓了一跳:“张校尉?!”
张焦清了清嗓:“王爷起了不曾?”
小厮忙急道:“张校尉怎能不经同传,就擅自进了王府内院!”
“废话真多!”
张焦上前一步,健硕的右臂一挥,登时把那小厮推得一个趔趄,铜盆里的水泼了一地。
“王爷!王爷起了不曾!下官有要事求见王爷!”
屋内的元轼正在更衣,听见张焦的声音,眉头微蹙,飞快穿戴齐整,命服侍的侍女开了房门。
院内呵气成冰。
见张焦又一次不请自来,元轼心下暗恼,忍了气道:“张校尉今日缘何来此?”
张焦面色忧虑,三两步奔上前来:“下官昨日傍晚从京郊回来时,才知道曾郎中死了!王爷难道不急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