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卫军是天子的私军,充当天子的耳目。
外孙女既然在进京的途中遇到了武卫军,林太医不意外天子知道她与镇国公世子的关系。
他点头称是,“若无人去接,路途遥远,窈娘也不可能一个人到京城。”
“哦?她能平平安安地到京城,这就成了傅家的功劳了。”萧焱冷冷扯了扯嘴角,语气散漫。
知道了他不是镇国公世子,表面退婚的敷衍他,实际上等到与他分开了,体没好就迫不及待地上傅家的门,为傅家人开脱,说傅家人的好。
她说他是骗子,他她才是嘴上一套做的另外一套。
兜兜转转,不管是谁做了大善人将她从苏州城带到京城,她还是想嫁给傅云章做世子夫人啊?
“真是在做白日梦呢。”他的喉发出一声沉沉的喟叹,一声冰冷的嗤笑。
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享受了他的护佑后,还可以顺顺利利地另投他人的怀抱。
因为,他不允许。
“陛下,臣的外孙女与镇国公世子是年以前定下的婚约,两家之有聘书和定亲信物。”林太医虽然不明白陛下为何会关注这桩婚事,但听到陛下评价外孙女是在白日做梦,忍丢掉性命的风险为外孙女说了一句。
时人十分重承诺,轻易毁约的人会令人不齿。
镇国公府的人既然肯在外孙女出孝之后接她到京城,就证明傅家的人不会背弃两家之的婚约,哪怕与镇国公世子比,外孙女的份地位有大差距,可林太医自认他的外孙女并不卑微。
“那又如何?林太医,镇国公那个老东西连昔日的明主都可以不闻不问,你以为你的外孙女会有好下场?说不定人刚嫁进去三两天,命就没了。朕好心劝你,你也得好好劝劝你那个一心想要嫁进傅家的外孙女。”萧焱力捏所谓的定亲信物,一字一句地提醒面前的老太医。
像是在戏弄他,又更像是在随心地羞辱镇国公。
林太医沉默地伏在地上,没有再出声。
陛下既在骂镇国公,又轻慢地提到佞王,他若敢插上一句,一有不慎就是祸及全家的大罪。
“了,退下吧。”萧焱一想到现在那个可怜人就在镇国公府,满脸讨好地对镇国公夫人,甚至还会掐嗓子甜甜地喊傅云章郎君,他从龙椅上起了,阴森的双眸对向了殿外。
她说要谢谢他,就是这般谢的吗?
萧焱觉得这样的感谢还不如让他折断她的脖子来的痛快,或许昨晚就该狠狠地咬她,咬的鲜血淋漓,让她一刻不敢忘记她说过的。
“去准备一下,朕也好去识识可怜颠倒黑白的功夫,有炉火纯青呢。”林太医退下后,他轻笑吩咐殿中的内侍。
镇国公府的正房中,姜氏兴致勃勃地与镇国公夫人说起了合八字的讲究,在余窈的视角中,两人可谓是谈甚欢。
甚至,镇国公夫人还提出要留余窈和姜氏在府中午膳。
姜氏闻言有些意动,可是想到公爹对她的嘱咐,让她在傅家万事以礼为先,不可忘了分寸。
她停顿一瞬后,笑同卞氏提出要带余窈一起去拜老夫人,“礼不可废,我们既了夫人也该拜一番老夫人。窈娘此次也为老夫人准备了佛香,夫人觉得呢?”
“佛香是我从苏州城带来的,夫人,我希望老夫人能喜欢。”余窈的眼中闪过一道光,期待的模样显而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