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弘深眼底闪过几分忌惮,他也没想到,二皇子竟连句重话都没说,可见心机之深。
“他选择利用宋家,就得承担后果。”
二皇子从宋家离开后,便吩咐人悄悄去给太子报信,他要见太子一面。
城西一处僻静的院子内,二皇子悄悄进了门。
正房东次间书房内,太子正亲手煮茶。举手投足间,优雅贵气。
见二皇子进门,太子淡淡地说道:“宋家和秦家议亲了?那你不是白忙活了?”
不仅白忙活了,还让容家跟他们离了心。他还以为这个二弟是个有能力的,没想到也是个废物。
二皇子察觉到太子语调里的嘲讽,二皇子憋着一口气说道:“皇兄恕罪。”
太子抬手,示意二皇子坐,递了杯清茶过去。
“宋昝和宋弘深就是一个老狐狸,一个小狐狸,这父子俩不好对付。”
二皇子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,对宋家的恨意也达到了顶点。
又见太子一副看热闹的样子,更是怒意上涌。
他出身不好,生母是西越贵女却不得皇上宠爱。
幼年时候,大周和西越剑拔弩张,连带着他也受了牵连。
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他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,学会了一步步筹谋。
此时他正谦卑地接过太子递过来的茶,赔着笑脸。心里却有了盘算,转瞬即逝间,就想好了要怎么办。
“皇兄以为,宋家是没看上臣弟这个人么?臣弟瞧着倒像是因为皇兄,宋家才如此羞辱臣弟。”
太子煮茶的手忽然顿住,抬起头看向二皇子,“怎么说?”
二皇子讪笑了一声,“宋家父子什么性子,皇兄应清楚。若真是不想应下亲事,只会客气地拒绝。”
“如此这般戏耍臣弟,可能性只有一个,就是察觉到了咱们之间的关系。宋家生气臣弟为了皇兄,去算计宋婉婉的亲事。所以才出手给臣弟一个教训,这不就等于隔空打脸么?看着是臣弟丢人,实际上是打皇兄的脸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