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为什么?
廖忠还未想明白,便听楚今安在殿内唤他:“廖忠!”
一刻钟后,被人从家中请来的刘院正提着药箱,一边擦着额头的汗往前走,一边问廖忠:“还求廖公公给个准信儿,皇上这意思是……”
廖忠哪里知道?
大半夜的,皇上忽然让他去把刘院判叫来,还是叫来给衡月请脉,这……他哪里知道皇上怎么想的?
只能还是那一套:“刘院正莫要问了,皇上的心思,岂是你我能猜测的?”
刘院正连连点头,竟觉得廖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。
他们到的时候,衡月已经睡了。
被叫醒后,衡月见到是廖忠,竟还有些惊喜:“廖公公!可是御前需要奴婢伺候?”
“额,皇上担心姑娘身子,不用姑娘去伺候,还特地让人来看看姑娘。”廖忠连忙说道。
衡月脸上划过一丝暗淡,又对着刘院正行了一礼:“劳烦您。”
刘院判把过脉后面色便有些讪讪,与衡月说的自然是:“姑娘只是太过劳累,多多休息就好。”
但出了门,与廖忠说起便是唉声叹气:“衡月姑娘,哎,身上已经有了轻微中毒之症啊!”
廖忠简直大惊失色!
他拉着刘院判连忙到了楚今安跟前,将情况细细说明。
楚今安半晌无话,许久才问道:“她中毒多深?可有法子根除?”
“这……”刘院正似乎很是踌躇,应是有话不知该如何说。
楚今安不耐烦地一拍桌子:“说!”
“是,是……臣把着衡月姑娘的脉象,中毒不深,但时间已长……臣推测,或许是皇上初次宠幸之后,衡月姑娘便已经……”
楚今安看着一头冷汗,不敢抬眼看自己的刘院正,淡声道:“所以,与朕行房事,便会有中毒的可能?”
“那毒……极其阴险,作用于皇上的情绪,还想彻底毁了皇上的……子嗣……”刘院正磕磕绊绊才说完。
说得不甚清楚,却也够了。
楚今安闭了闭眼睛。
刘院正又连忙道:“不过皇上如今身上余毒已经影响不大,再有个一二年,便能彻底清除,再无后碍。”
楚今安淡淡抬眸,刘院正紧张了一下,连忙道:“这几日皇上身体恢复速度越发快了,或许不需要一年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楚今安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