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商泊云一点儿也不羞惭。
礼堂的后头,抱着花的许葭禾匆匆赶来。
“堵车,花店的人差点就错过时间了。”她拿到花就往礼堂跑,这会儿脸热得通红。
看到商泊云等人都在,许葭禾松了口气,给陈彻递了个“你小子可以”的表情。
陈彻的锅盖刘海甩得更潇洒了。
“等会儿是要给江麓献花吗?”商泊云的声音闲闲响起。
许葭禾一愣,把手中大捧的花束往身侧抱了抱:“商老板,你可不许砸五班的场子。”
花是用班费订的,五班报了两个节目上来,一个钢琴独奏,一个古典舞,班委会一群十六七岁的小孩对着图片商量了半天,给要表演的人各自选了一束花。
商泊云磨了磨牙:“我突然痛改前非了。”
——他大体上算遵守校纪。
虽然高中时相看两厌,但和江麓没有产生性质恶劣的冲突。
“花我来送?”伪装十七岁的商泊云神情真挚。
许葭禾被晃了下。
“嘶——”她盯着商泊云,一旁的陈彻也和见了鬼一样。
但考虑到自己在许葭禾面前的形象,陈彻立马补充:“班长,你知道的,我们小商同学从一出生就很有集体荣誉感。”
“行吧。”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犹如悠长的月光,迭起的掌声中,江麓从钢琴前站起,鞠躬。
商泊云起身往前走,越过纷纷的人影。
江麓看到越来越近的人,错愕地睁大了眼睛。
纯白的花束在灯光下如同莹莹的雪。
十七岁的江麓近在眼前。
“花,送你的。”商泊云没错过江麓眼中的意外。
他忽而想,铃兰,衬他。
江麓犹豫几秒,最终还是抬手,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。
少年掌心微侧,修长的十指像清癯的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