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麓轻轻呼出口气,陷入思索。
陈彻听不得这话:“商老板,你高主任附体了吗?韶华易逝懂不懂啊!”
“还韶华易逝?你很懂啊,陈彻。”
从广播室一出来,高桂生就听到陈彻的嚷嚷了。
他背着手,眼风扫过锅盖刘海。
“下午也打算来教务处送检讨吗?”
陈彻一个激灵。
如果真是和他禾姐——他可以!
锅盖刘海沉浸在粉色的幻想里,显得傻气十足。
高桂生啧了声:“……算了,你的话,是我想多了。”
陈彻不乐意了,但高桂生的目光转而打量起了其他人。
郝豌,一米九黑皮肌肉芭比,闺蜜的数量连起来可绕操场三圈,应该不会早恋;
李思维,平平无奇的中二病,上周还因为在门口看蚂蚱打架而迟到,也可以pass;
……商泊云。
高桂生眯起眼睛,上上下下把巨型犬审视了几遍。
商泊云坦坦荡荡地看了回来,笑着打招呼,恰当的露出那颗虎牙。
高桂生有被闪到。
客观来说,是个祸害。
“商泊云啊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“联考的模拟卷还够做吧?题量感觉如何?”
商泊云听出了高桂生婉转迂回的深意。
“能适应。”商泊云说,“您放心,刚好是没有时间去和女同学早恋的题量。”
高桂生一噎,而后重重咳了声:“那就好。”
他目光一转,看到江麓后立马换作慈爱的神情,只是惯常肃着脸,于是嘴角的弧度扯得梆硬。
“江麓同学,你的话,高老师一直是很放心的。对了,最近在学校上晚自习还适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