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你闭嘴吧!”一米九的双开门冰箱瞪他一眼,认命地蹲了下去。
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沉了下来,雾气里头,濛濛的雨往下落。
寺庙里的游客早已经走得差不多了,出了山门,能听到壶山的广播声从西门那边传来。
“亲爱的游客朋友们,今日缆车已停运……”
“不是吧。”陈彻浑身的水淌得差不多了,他伏在郝豌的肩膀上流下两行清泪,“天要亡我。”
“别啊,高手。你命由你不由天。”商泊云低头看手机,淡声道,“下山方向一百米有个酒店。”
“去吗?”商泊云把手机递了过来,目光却好整以暇地看向了江麓。
有……有什么不能去的。
江麓很从容地“嗯”了一声,又补充道:“陈彻得赶紧把湿了的衣服换掉。”
陈彻抱着郝豌的脖子,一只光溜溜的脚蜷成了爬山虎的须:“摆驾。”
“您好,还有一间家庭房。”
前台数了数这几个高中生的人数,“有两张双人床。”
“就这间吧。”商泊云把身份证递了过去。
“酒店早上八点到十点提供早餐,餐厅在一楼大堂左侧。还有别的需要请随时致电前台。”
信息录的很快,身份证连同房卡一起到了商泊云手中。
四个人进了电梯,“叮”的一声,就到了五楼。
下雨的缘故,留在壶山的游客不算少,加之有趁着周末特意来看日出的,所以酒店人都住满了。走在走廊上,偶尔能听到哪个房间传出几声笑。
家庭套房很宽敞。
两张大床,都朝南摆着,客厅连着浴室和衣帽间,陈彻已经一瘸一拐地先去了浴室,郝豌脱下被雨淋湿的冲锋衣,终于松了口气。
“所以,两张床,咱们怎么睡?”郝豌看了看这俩人,表情有一丝微妙。
“是啊,怎么睡?”
房间切成了五边形,三面都能看到壶山的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