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,把房间的暖气关掉了,又坐回了椅子上,重新拿起手机。
现在想起来,总还有点不真切感。
握着商泊云的手,让他去听自己的心跳,嘴巴里含含糊糊说的话通通没有过脑子。
“心跳声好吵。”
“你的,还有我的。”
然后就晕晕乎乎地就捧住了商泊云的脸,验证了那两片唇瓣确实如同梦里他所感知到的一样。
……所以,要怎么和商泊云说他们的关系?这种事情总要有一方主动吧?还是就心照不宣的确定?
江麓对着商泊云的头像发了会呆。
哈士奇一脸纯良,但商泊云显然并非他纯良的同类。五官长得很具攻击性,性格说是随和,却又暗藏强势,也许商泊云自己都没察觉,但江麓感觉得到。
就像他们的关系,从和好到现在,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商泊云在主导。
商泊云对他很好。
商泊云和他约定了十八岁的时间。
但商泊云没有明确的和他说过“喜欢”这两个字。
这个认知令江麓有些挫败。
他当然不是毫无原则的人,相反,他一直按照严格的行事准则生活,克制的,谨慎的。
但是面对和感情相关的事时,江麓没办法游刃有余,连偶有的几次冲动,都和商泊云有关。
可他也没有和商泊云说过喜欢——江麓又替商泊云开脱,但情绪还是低落了下去。
十八岁十八岁十八岁。
还有三个月。
礼物要在正确的时间拆开才叫礼物,可是又怎么确定商泊云答应的事情一定就是他理解的那样?
万一商泊云说的“你和其他朋友不同”指的是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”呢……
总觉得满嘴跑火车的商泊云也不是不能说出这种混蛋话。
江麓没忍住,抓了抓自己依然乱糟糟的头发,发出一声很小很小的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