佑年也真是,我下回好好说说他,想起昨天来,芳姨眉心都快拧成麻花了,那姨以后都不放辣。
那他
佑年本来就不会吃辣,平常我给他做都是不放辣椒的。
沈桂舟想起之前有次,芳姨可能是在家做习惯了麻婆豆腐,在这里做香煎酿豆腐的时候,顺手撒了把辣椒进去翻炒,那盘菜摆在桌上,张佑年一筷子没动,他倒是多吃了两块。
原来是张佑年不能吃辣。
那他昨天中午有吃吗?那些下了辣椒的菜。
没嘞,他等我煮完了才说他今天想吃其他的菜,要出去吃,被我数落了顿。
辛苦芳姨了。所以芳姨才能多给他换份新的来。
不辛苦,我有钱拿。
蛮现实的,沈桂舟听着咧嘴笑了两下,又收了嘴角。
他不也是,为了钱答应了张佑年那些听着就恶劣的条件。
沈桂舟垂眸踌躇了会儿,打字:芳姨,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
直接问就好,客气什么。
您见过沈时疏吗?
芳姨正好给蒸着鱼的锅盖上锅盖,转身严肃地看着他:用敬语就太生疏了喔。
沈桂舟一愣,低头看向手机,一脸不好意思地将您改成你,又按了遍转语音。
见过一回,佑年那时候还是大四,带他来家里玩,恰巧我见着了。
他是什么样的?沈桂舟屏着气,等着芳姨回答。
什么样他和你长一个样芳姨顿了顿,慌忙改口,还是不一样的,你比他更温柔些。
芳姨那天只是照常问了张佑年今天想吃什么,在得到句无所谓都可以听姨的安排后,按照定好的每周食谱煮着菜。
最后一盘菜摆上桌时,门被打开。
芳姨,我回来了。
回来了就就吃饭吧。
话没说出口,芳姨就瞪着眼看着张佑年身后的那个学生,好像一路风有些大,那个学生发丝都有些凌乱了,却还是站得笔直,朝她轻轻点了点头,淡淡开口:芳姨好,打扰了。
哎哟,你小子,带同学回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,这点菜哪够你们两个人吃。
没事芳姨,我们待会还要出去,吃不饱再去外面吃,谢谢姨。张佑年说完,拉过沈时疏的手,走了进来,时疏,这些菜你吃吗?
沈时疏点头,我不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