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呢,头痛不痛?
不痛。
真的吗?犯恶心不,会不会想吐?曲随不信。
真的不会。
还是得去医院看看,拍个片子,我担心有点儿轻微脑震荡。曲随说着,指挥张佑年倒杯水来,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,打起了电话。
张佑年斟酌了会,从柜子里掏出个杯子,走出门,没过一会拿着满杯水回来,坐到沙发边上,把水杯递给他。
沈桂舟看着张佑年手中的红绿色水杯,迟疑地伸出了手,接过杯子。
他在三年前,曾经做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,在圣诞节那天送给张佑年。
因为张佑年曾经醉酒时说过,小时候他妈妈带他去diy店做陶瓷杯,准备送给他爸当圣诞礼物,却被他爸误会他们偷跑,当着他的面摔了那个杯子。
他从张佑年嘴里套出了话,按张佑年的描述做了一个圣诞主题的陶瓷杯。
可是杯子当晚就被张佑年摔掉了,还警告他,不要做多余的事。
怎么现在又重新出现了。沈桂舟纳闷,拿着端详了好一会儿。
杯子不是他做的那一个,远看着像,近看就有些丑了,做工粗糙,看得出来,做得很费劲。
似乎是他打量得久了,张佑年握着他的手,把水杯往他嘴边一凑,喝水能喝就行了,别管它长什么样。
沈桂舟收回视线,喝了口水,很暖和。
怎么不告诉我。沉默了许久,张佑年突然出声。
什么?沈桂舟想比划手语,却趋于手中还拿着杯子,只能伸出单只手来比划。
比划完才发觉张佑年看不懂手语,沈桂舟准备将杯子放下,重新拿起手机打字。
我看得懂不少了,你打手语也行,张佑年拉住他的手,往回一放,曾秘为难你,怎么不告诉我?
怕告诉你了你同曾秘一起为难他。
上一次在k,可不就是张佑年让他爬的楼梯么。
她不知道我腿有伤。
我去警告她,让她少给你安排这种工作,等招到合适人选,就把她换了。说着,张佑年就要起身往外走,沈桂舟一把拉住他的手腕,试探地打字。
不必了,我想自己找份工作,我做不来秘书。
摁下语音转文字时,沈桂舟一脸忐忑,甚至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,没想到张佑年答应得爽快:好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,我帮你找。
明明刚刚还硬要他留下,担心他跑了。
不过,我得找人看着你。张佑年补充。
果然。
不过没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