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迦维斯的指尖还抵着他的唇,温度顺着神经末梢一路烫到他心口。
军雌赤金色的凤眸一眨不眨,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空白。
他小声开口,听起来像喃喃自语:“可是,军雌本来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对于军雌的评论没有好听难听之说,因为那是加诸我身的事实。”
费轶没有像以往那样,义正言辞、义愤填膺地说军雌应该是怎么样、别虫不应该怎样针对军雌。
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茫然的雌君,认真问道:“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?”
赛迦维斯认真想了想。
他很肯定地点头道:“不好惹。”
费轶笑了一声:“还有呢?”
赛迦维斯:“打不死。”
“嗯,还有?”
“……嘴笨。”
“还有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到最后,赛迦维斯已经搜刮不到对自己的形容词了。
他有些心慌地反手把费轶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着,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多一些安全感。
他太差劲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。
可是他也不想骗费轶,如果后来费轶知道他其实没那么好,不想要他了的话,他真的会发疯的。
那还不如现在就把自己完完全全剥开给费轶看。
起码,他的自贬还能讨得黑发雄虫一些怜惜。
赛迦维斯在赌。
赌费轶那点飘渺的真心。
哪怕他们之间再亲密,赛迦维斯都控制不住那种可能会失去费轶的恐慌感。
黑发雄虫到底是从哪来的?
不知道。
黑发雄虫还想回去吗?
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