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哦吼吼,我当时看时就觉得作者是男同,后来他果然和男人结婚了。裴律,你还敢说自己不是男同?】
【诸位,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:众所周知,崆峒即深柜,裴导会不会是把初恋做为原型写入小说里啦?他们这群文人就喜欢这么干,比如金庸的夏梦。】
【这……很合理的猜测,但裴导写海因茨时也太玛丽苏了,那大段大段的外面描写像个梦男一样,我不太相信现实有那么好看的男人。】
【如果是真的,那裴导和江总……】
【嘘,百因必有果,江总的报应就是……裴律。哈哈哈!叫他以前给别人戴绿帽,让他尝尝被隔壁老王偷家的滋味。爱是一道光,如此的美妙,还能怎么办?当然是原谅他咯。】
……
后来的评论江恕没再细看,但有个想法却如晴天霹雳般在他脑海中炸开:
裴律很有可能把那位白月光学长写入文中,甚至还可能不止一个。
意识到这一点后,江恕感觉浑身的气血被怒火烧得滚烫,克制不住地从胸口往上冲,即便是反复呼吸也不能平歇从胸骨溢出的怒火,像是要把他给烧起来。
再怎么大度,他都无法接受裴律用这种方式怀念那位白月光学长,甚至有外人能从作品中推测出这个真相,从而暗地猜疑他们的夫妻感情。
创作者往往会在自己的作品中不经意地展现自我,这是任何一个创作者都无法避免的,而这往往才是他们最真实的情感流露。
简直就像家里有个隔壁老王的孩子天天在你眼前晃,时刻提醒你:你老婆出轨了哦。
这时,裴律扶着栏杆慢慢走下楼,他披着睡袍,脸色苍白中略透青苍,因为连续熬了好几个夜晚,精神有些萎靡。
见江恕面色极为阴沉地看向自己,裴律心上一跳,还以为江恕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。
他竭力冷静下来,平静地开口道:“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找家庭医生来看看?”
江恕取下白色的丝绸领巾,单刀直入:“海因茨的原型是你的学长?”
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在裴律脑中炸开。
在极度的恐慌下,裴律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江恕面无表情:“看样子居然是真的。”
裴律恍然大悟,皱眉:“你诈我?”
换作是平常,裴律绝对不会那么容易露出马脚,但他连续熬了几个通宵,加上本来就心里有鬼,惊慌之下直接被江恕诈出真相。
裴律深吸一口气,上前道:“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但江恕不听,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,疾步上楼,台阶被踩得发出咚咚巨响,昭示着他无处宣泄的怒火。
裴律见他朝着书房的方向去,心里一惊,赶忙追上去:“江恕你做什么?!”
可是已经来不了,等裴律气喘吁吁地赶到书房时,江恕已经取下那副《终身误》,他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打火机,明明灭灭间,火焰几乎将那副字吞噬殆尽。
在火焰照耀下,江恕的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,仿佛里面藏着邪恶至极的东西。
“江恕,你发什么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