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使不是学长,裴律也不能接受自己老公出轨,他也爱江恕,或者说,不仅仅是爱,他爱的更像是江恕象征的一切。
很多人都爱过江恕,他们为这个男人糟蹋自己的生命,甚至是愿意为他去死,这无疑增加了裴律的虚荣心和得意感。
一个人是很多人的男神,有很多舔狗,但这个人却只给你当舔狗,想想都让人得意。
就像娱乐圈层出不穷的“嫂子”一样,粉丝都骂嫂子,但粉丝都想当嫂子。
有时候裴律甚至会想,如果他有江恕这样的地位,他会被黄毛的恐吓吗?他怕是早就能够抱得学长归。
惴惴不安下,裴律做出一副又气又怒地去找江恕对峙。
裴律找到江恕时,江恕正在打理母亲的玫瑰园。
江恕剪下一朵带刺的冬蔷薇,心想:母亲的忌日要到了,今年带着她最喜欢的冬蔷薇去看她,她一定会很喜欢的。
江恕很讨厌自己的父亲,也很讨厌家族中那些各怀心思的亲戚,他十二岁就敢和父亲动手打架,指着碎嘴亲戚的鼻子骂他“老不死”,嚣张跋扈到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。
但他对母亲却怀有无与伦比的爱和尊敬。
母亲在他十岁时因病去世后,这座玫瑰园便变成一座孤独矗立的坟墓,埋葬了这个封建大家族里所有的罪恶和不堪的过去。
常青藤乱糟糟地挤满这座遗弃的废园,往日色泽熌灼的玫瑰花田,却只余裸露的花床,雨水融化在泥土中,混杂着残枝烂叶,凄凉脏污得可怕。
这座园子荒芜了整整十几年,直到江恕和裴律结婚后,才焕发出新的活力。
江恕本来是想让裴律和自己一起在母亲的玫瑰园亲手种下花种,但裴律嫌脏嫌累,觉得这种事交给园丁就行,不肯陪江恕一起种下。
江恕看到来势汹汹的裴律时,他惊讶道:“老婆,谁惹你生气了?”
裴律瞪了他一眼,竭力平缓呼吸,把平板扔给他,冷冷道:“你自己看看热搜。”
江恕脱下手套,伸手去接,看完热搜内容后,他表情微妙中透出不屑。
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,他结婚后也有媒体捕风捉影,力图寻找他出轨的证据,但都铩羽而归,这次也不过是乌合之众的狂欢罢了。
但他看着怒气冲冲的裴律,却突然欣慰地说道:“老婆,你终于肯为我吃醋了。”
以前江恕的那些露水情人也曾明里暗里挑衅过裴律,但裴律都是持无视态度,这让江恕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有些不得劲。
裴律气得简直要尖叫:“这是重点吗?你和周济慈怎么认识的?你为什么要让他点烟?你俩凑那么近干什么?”
一个是他最爱的男人,一个是最爱他的男人。
于情于理,裴律都不能接受这俩人会纠缠在一块,一想到那种场景,他就感到自己要发疯。
裴律一顿输出,江恕见他情绪激动,一副要厥过去的模样,急忙安抚道:“宝贝,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喜欢那样的丑八怪,我最爱的只有你。”
他太过焦急,甚至不惜在老婆面前诋毁那个莫名其妙的小三。
裴律脸色一僵,表情空白。
丑八怪?丑八怪?
他刚才在说谁是丑八怪?
狗日的,睁大你的狗眼看看,学长可是学院公认的大帅哥!
你居然说他是丑八怪?不可原谅!
裴律还记得学院搞过一次义卖舞会,学院别出心裁地进行“物化男性”,选出学院最帅的二十个男生站在台前,台下所有的女生都可以进行竞拍,而男生会成为出价最高的女生的舞会男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