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柜外是窗口间隔的风声,衣柜内是恋人亲密的相拥。
夏斯弋的呼吸绵长,安静地平复着钟至极限压缩的心跳。
悬挂的灯串规律地闪烁着,光影柔和地没入夏斯弋发间,半封闭的空间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。
这一刻,夏夏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夏夏,可以不与任何人分享。
夜色渐深。
小区里的路灯关了大半,只剩主干道上的光亮还在竭力支撑。
饶是钟至再贪恋这样的温存,也不得不抱着夏斯弋从柜子里走出来。
他动作幅度极小地安置好夏斯弋,耐心地替他掖好被角才预备离开。
指尖搭在卧室开关上的前一秒,夏斯弋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别走。”
他的声音细如轻羽,拉人的力道也很小,稍稍转动手腕就能挣脱。
即便如此,夏斯弋还是轻而易举地留住了一个本就不想离开的人。
钟至顿住脚步,看向搭在他腕骨微凸处的手,悬停的指节按照原本的路线持续行进,按下了开关。
灯光倏暗,一侧的床边悄然塌陷,钟至顺着拉扯的力道倚坐床头,目光持续笼在夏斯弋身上。
月夜寂静地流淌,再次从线性的时光里分隔出一段岁月静好。
不知过了多久,钟至才收回因被夏斯弋箍住而僵麻的手。
太晚了,也是时候该睡了。
他侧身下床,脚尖刚碰到拖鞋,身后的床铺便传来了起身的窸窣声。
钟至转头,见夏斯弋起了身。
他疑问的话语还没出口,刚支起的身体忽而栽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