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怎么可能。”
季凡灵立刻否认。
傅应呈收回目光,淡声道:“陈师傅送你。”
“……”
季凡灵疑惑:“那不是南辕北辙?”
之前她在公司工作,蹭傅应呈的车还?能理解,北宛一中在城北,九州集团在城南,她怎么好意?思让陈师傅大早上?地折返跑?
“我?们?成年人呢,”傅应呈慢条斯理道,“是可以自己?开车上?班的。”
“……”
季凡灵用筷子戳着米粒:“不用他送,我?自己?骑车去。”
“你哪有车?”
“共享单车。”
季凡灵已经完全学会怎么扫码租车了。
她的话,像钩子一样,倏地勾出傅应呈脑海里?很多年前的一幕。
穿着火一样红裙的小女孩,冷着脸,酷酷地骑着比她还?高的单车,从高高的台阶上?风一样跃下。
猎猎的风扬起她乌黑的长发。
从天而降,跳进人心里?。
车轮急刹,女孩冲他一抬下巴:“上?车。”
……
傅应呈眉心蹙了蹙:“你能行??”
“小学的时候天天骑车上?学。”
季凡灵说。
“是么,”傅应呈垂睫,“那你自己?跟陈师傅说。”
季凡灵:“说什?么?”
傅应呈:“说你不喜欢坐他的车,宁可自己?骑车。”
“你不要?在这里?造谣。”
季凡灵拳头硬了,“他是你的司机,你怎么不跟他说。”
“朝令夕改,我?成什?么人了。”
傅应呈冷淡道。
季凡灵第二天憋了一肚子话想跟陈师傅解释,结果没好意?思开口,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,之后几?天屡战屡败,最后就无声妥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