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复煎熬的瞬间,楚麝忽然想起自己的背包。
为了以防万一,他都会随身携带一支向导抑制素,而背包刚好被他放在一旁,伸手就能摸到。
他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,顶着才清洗过又变得汗涔涔的身体,在黑暗中颤抖着摸索背包和抑制素。
幸好,他的记忆没有出错。
楚麝摸到了熟悉的针剂,他勉力忍耐着,因为手有些无力,就索性用牙齿咬开了针头的外壳,支起手臂,凭借肌肉记忆寻摸到了后颈的腺体。
起码,能忍过今夜了。
他的意识此刻已经模糊,摇晃的针尖靠近红肿热痛的腺体,全凭一身意志力往下刺入——
针尖即将触到腺体的瞬间,自身后斜探出一只手,不轻不重的托住了他的肘关节,阻止了他继续的动作。
楚麝粗喘了两声,晕乎乎的大脑难以思考,只是无助的回眸望去。
黑暗中,阿栀的双眼晕了星星点点的火光,那是透过帐篷映入的篝火。
楚麝无声的蠕了蠕唇,嘶哑的喉间说不出完整的话:
“阿,阿栀……我……唔——”
阿栀的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,将他的所有羞窘尽数淹没。
楚麝手一松,抑制素摔在薄毯上,晃荡着滚在了一边。
交迭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侧躺下去,帐篷外的龚家兄弟正在换人,哈欠连天的和许烽小声说话。
阿栀的双唇靠近楚麝滚烫的耳垂,轻声吐息:
“嘘……”
那股热意让本就处在躁动中的楚麝浑身一颤,他的双手被阿栀反剪在了身手,无法去遮掩胯间的勃发欲望,就连弓起身子都做不到。
他几近崩溃,被她看见如此无耻的一面,让他今后如何面对她?
她会不会觉得恶心?
她会不会从此离开他?
纷乱的悲观想法在楚麝脑海中来回拉扯,他仿佛被架在了锋利的铡刀之下,正在等待刀刃落下,宣判死刑的那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