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后颈,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金属颈环。
他语气有些惆怅:“我十二岁的时候,腺体被尖锐的物体扎过,差点就没能保下来。检查出来的结果就是,我的腺体这一生都只能承受住一个人的标记。”
“难怪你的抑制颈环随时都不离身……”梁彻言突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在希源星的那天晚上,你没戴抑制颈环吗?”
江淮秋扯了扯僵硬的嘴角:“我戴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梁彻言刚问出口,下一秒便反应了过来,“是你自愿摘下来的?”
“当时小宋总看上去很难受。”
江淮秋轻描淡写道,“所以我就解开,给他咬了一口。”
梁彻言有些欲言又止:“原来……真相是这样。”
“现在想想,我那个时候真是疯了。”
江淮秋苦笑一声,“大概是被一见钟情的感觉,冲昏了头脑。”
梁彻言抬眸看他:“小宋总知道是你自己主动解开颈环的吗?”
“他不知道。”
江淮秋沉默片刻,摇摇头。
“江教授,恕我直言,这件事一旦被小宋总知道,后果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。”
梁彻言语气里满是不赞同的意味,“你想清楚了吗?”
“抱歉,为了把他绑在我身边,我只能想到这一种办法了。”
江淮秋把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臂弯里,“你想告诉他也可以。”
“我不会告诉他,因为你还有回头路可以走,”梁彻言嘴角微弯,“而我已经没有了。”
短暂的新年假期很快过去,大家又重新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之中。
林徽鸣今天上课的时候频频出错,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。
果不其然,他刚下课就收到了教务处发来的消息,说要自己立即过去一趟。
“林教授,解释一下吧。”
教务处的孙主任将联邦晚报的头条当场投在了虚拟屏幕上。
林徽鸣扫了一眼新闻标题,果断否认:“我没有做过这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