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能起得来吗?”
“能”裴谞摸到身边的短剑,将剑柄咬在口中。
不能也得能。
他撑住地,牙齿快要咬碎,挣扎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重新站起来。
短剑重握手中,剑柄上已经沾上新鲜的血液,裴谞把短剑别到腰间朝颜煜微微笑了下。
“阿煜我们走吧”
两个人互相搀扶着,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辛。
裴谞的左臂完全不能再动,疼到极致已经超过常人痛觉,恍惚间竟都不觉得疼了。
走走停停,等两人走到禺阳城时,午时已过。
进到城中,裴谞的血已然凝固,但身上血腥味浓烈刺鼻,加之浑身上下血染得均匀,走在路上无一人不绕开。
“我带你去找大夫吧。”
“不先先去禺阳署衙,我身上有有令牌给”
裴谞想把令牌摸出来却抬不起手,脚步虚浮,若非颜煜强撑着,现在就会倒下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两个人一路找,路上的人见到他们就躲,想问路,不等开口所问之人就已经跑开老远。
幸好天无绝人之路,倒叫颜煜轻易找到了禺阳署衙所在。
走到署衙大门外,裴谞看了眼匾额,放下心,再也没力气动一步,扑通倒在了地上。
颜煜支撑不住被他带倒,躺了好半天眼前才重现光明。
“干什么的!赶紧走!”
署衙门口的守卫走下阶梯,用刀柄轻拍了颜煜两下:“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去去去,别躺在这。”
颜煜撑起身体,在裴谞身上摸了一遍,心中不由得一颤,他不敢相信又仔细翻找,可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东西。
令牌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