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白朝寒整张脸涨得通红,沈半见面色一沉,用力扯掉了他的衣服,快速施针时,也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。
他身上翻滚的气血和狂跳不止的经脉,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。
沈半见找出一瓶药,倒了几颗放到他唇边:“咽下去。”
白朝寒照做。
他微凉的唇划过她的掌心时,她心中莫名一颤。
“你——休息下,我去煎药。”沈半见站起身来,离开了屋子。
冰冷的夜风迎面而来,吹散了古怪的念头,沈半见又成了沉着冷静的沈大夫。
两个病人喝完药,已是后半夜丑时。
“今夜官兵不会再来搜,但找不到人,明日就说不准,医馆人多嘈杂,你们不能留在这里。这样子,明日我要去北山的仓库清点药材,你们同我一起去。看守仓库的老金是信得过之人,你们可先在那里养伤。”
“好,多谢。”
沈半见笑了笑:“不必,就当还你几次救命之恩。明日一早出门,你们早点休息。”
“你睡哪里?”白朝寒的嘴比脑子反应快。
“药材库,凑活半晚。你晚上看好他,有什么情况来喊我。”
说罢,沈半见便大大咧咧地走了。
白朝寒看着她洒脱的背影,第一次有了想知道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的冲动。
天还没亮,沈半见就早早醒了。
实在是库房太冷,冻得她都鼻塞了,压根没怎么睡。
不过,白朝寒也没来找她,想来昨晚两人相安无事。
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,阴冷又潮湿,沈半见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似乎感染了风寒。她吞了两颗药,才与白朝寒和沧浪上了马车——感谢财大气粗的燕龙战,自打药丸源源不断地卖出去,她就改善了交通,不必再用两条腿走路了。
一个多时辰后,三人抵达了北山药材仓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