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朝寒也反应了过来。
两人的思路终于达成了一致——只是再回想那段经历,多少有几分尴尬。
那晚他们演了一场戏,白朝寒离开前点了沈半见的穴,沈半见委屈又绝望地哭了,然后她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……停!
“我的眼泪沾湿了放薰枫草的袋子。”沈半见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眼,“难道,是用眼泪才能养出薰枫草?”
太荒谬了吧!
“要不,试试?”
沈半见说干就干,把种薰枫草的盆子抱了来,稍一犹豫就拿刀在胳膊上划了一刀。
“你做什么?”白朝寒一把拉住她的手,盯着雪白小臂上往外冒的血。
沈半见懵了,都忘了自他掌中收回手。
白朝寒亦是一怔,随即迅速松开手掌,沈半见瞧见了他眼中那抹来不及收回的心疼。
“我哭不出来,血的效果应该跟眼泪差不多吧。”沈半见勉强笑了笑,用另一只手挤着伤口,血一滴滴地渗入了土里。
四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堆土。
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,血已经快滴没了。
沈半见正考虑要不要再割一刀,白朝寒却越看那道伤口越刺眼,正想说还是用眼泪吧,奇迹出现了。
两个多月来打死不动的两颗小芽,终于傲娇地破土而出了!
惊得沈半见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它、它、它——”长出来了!
白朝寒却忍不住又看了她手臂一眼,取出瓶金疮药来:“先包扎伤口吧。”
沈半见也没客气,一边处理伤口,一边百思不得其解:“为什么我的眼泪和血能让薰枫草复生呢?”
白朝寒回忆有关“赤燎秘法”的记载:“薰枫草乃世间第一奇草,却早已绝迹,唯有从极冰渊之下,还有一些冰冻的枯草。若要枯草复生,只有一个办法:找到曾与薰枫草一同生长的苔古草,以草养草。但苔古草是与薰枫草一起消失的,我并没有找到。”
“苔古草?”沈半见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