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朝寒:……
为了让两个孩子好好学习,沈半见不仅在杨旦明身上下足血本,还把小院隔壁的几间空屋都买了下来,翻修加固,当做孩子的书房,杨夫子要嫌来回麻烦也可直接住下。
用的钱是向燕龙战借的——死抠死抠的燕龙战还跟她收利息,两分利!
沈大夫只能跟老黄牛似的,任劳任怨地做药丸子还钱。
这日,白朝寒递了一袋银子给她:“拿着,不收利息。”
沈半见从药草堆里抬起头来,疑惑地看着他。
对上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眸,白朝寒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,放下银子转身便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
沈半见收下了银子:“谢谢啊,有空聊一聊吗?”
白朝寒“嗯”了一声。
两人坐在后院枣树下。这次,沈半见没备酒,沏了茶。
“杨祭酒怎会在昌容城?”这个问题,沈半见早就想问了。
“忤逆圣意,发配流放。”白朝寒举起茶盏,垂眸喝了一口。
沈半见犹豫了下,仍是问出了口:“因为北域桑野一战吗?”
白朝寒执茶盏的手落在空中,有些意外,却也不意外。
“除此之外,我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。他是太子和备受帝宠的司天监监正之师,是夕照国无数学子膜拜的师长,其他的事,即便忤逆圣意,太子和监正也能维护得了他,只有这桩例外。”
白朝寒沉默许久,微微颔首。
“那你呢?你来这昌容城,也是为了北域那场战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