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哥,什么意思?我说的都是实话啊!”燕龙战急了。
钱宜昌脸色灰败,眼都红了:“头疼……龙战,是不是实话你清楚,我也清楚。”
摆摆手,一副无力多说的样子。
手下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燕龙战怎会乖乖就范,当即就动了手。可不过十来招,就被打趴下了。
沈半见瞧出这些人的身手,跟昨晚宅子里的人是一路的。
“燕老大,清者自清。”她上前扶燕龙战,暗示他别白费力气了。
燕龙战被揍得五脏六腑都剧痛不已,也实在没法逞强。
两人被带进了山中。
“这看着怎么像地牢?”
“把‘像’字去掉。”
沈半见环顾四周,黑沉沉的铁牢,昏暗的油灯,影影绰绰的光中,处处可见发黑的斑斑血迹。
燕龙战万万没料到,钱宜昌宅子里还有地牢,他忽然觉得,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钱宜昌——“似乎”这两字也得去掉。
捂着胸腹一屁股跌坐地上:“完犊子了……我就纳闷了——”
沈半见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,示意牢里没别人,但隔墙有耳。
捡起角落里的两根枯枝,她递给他一根:用这个说话。
燕龙战只好在地上写:破绽在哪?
沈半见迅速回:他不信任何人。
燕龙战一怔,忽然想起了白朝寒所言:钱宜昌宁可错杀一千,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。
还有刚来时,钱宜昌就说“今日来了三头羊羔,今晚吃烤全羊”,合着这三头要烤的羊羔就是他们啊!
从他带着白朝寒和沈半见进钱宅开始,钱宜昌就断定他们有问题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