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半见。”
“半见?柳芽初生时的半见色?”
燕龙战书读得不多,这个问题超纲了,他朝沈半见抬抬下巴:“问你呢!”
沈半见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生在二月,柳树刚冒芽,祖父替我取名‘半见’,半见色的半见。”
蔡元羲睁着一双蒙了层白雾的眼,半晌才说了三个字:“天意啊!”
“手。”
沈半见不明所以地伸出手,蔡元羲仿佛能看见一般,一把握住:“老身相信,沈大夫你一定能让老身重见光明。”
跟方才不屑一顾的态度,简直判若两人。
沈半见离开的时候,蔡元羲不但没收她带来的大包小包,还命令燕龙战把吃的穿的用的一箱箱往马车上搬。
柔蓝眨着眼睛:“阿嫂,我们坐哪里呀?”
沈半见看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马车,扶了额。
这是个好问题。
等沈半见和柔蓝坐着另一辆马车离开后,蔡元羲叫来了儿子,认认真真嘱咐:“你给我听好了:以后沈半见遇到什么难事,你必须替她摆平,她提什么要求,你必须满足她。总而言之一句话,以后你就跟着她混!”
燕龙战当即反驳:“老子干嘛听个小寡-妇的话!”
“让你听你就听!”
“她又不是我媳妇,我听她做什么——”燕龙战福至心灵,自觉懂了老娘的苦心。
这不就是让他把沈半见娶了的意思吗?
倒也不是不行,虽说沈大夫算不上倾国倾城,可多少还是盘正条顺的。
懂了懂了!
“是,儿子记住了。”燕龙战是个大孝子,老娘的话那是一定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