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彦如我所料,连续两天都没有回家。
因为他正陪着陈若汐去海边拍摄婚纱照。
而他真的找人将我和他的头像P成了婚纱照。
我已下定决心逃婚,以后可能只有在父母的忌日才会回来。
我抱着两束花,来到墓园看望他们。
又加了管理员的微信,方便以后托他打理。
“以后我爸妈的管理费就由我来付,陆先生那边您拒收就行了。”
管理员查看系统后愣住了:
“姑娘,你爸妈的墓地管理费已经逾期半年了,我们联系过家属,但电话一直打不通。”
想到自己出国后换了号码,我不禁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恼。
陆彦都不爱我了,他又怎么会想起我已故的父母呢?
补齐费用,又预缴了十年的管理费,我落寞地离开了。
可偏偏刚走出墓园,便听到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。
“小彦,难为你还记得今天是若汐亲爸的忌日!老头子要是知道你来陪他喝酒,指不定在地下要飘起来。”
我僵硬地回头,看到陆彦一左一右挽着陈若汐母女在爬台阶。
“阿姨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傻小子,叫什么阿姨,过几天就该改口叫妈了!”
陆彦爽朗一笑,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妈。
我红着眼,默默去赴好友之约。
见面我便开门见山告诉她们婚礼取消了。
她们对视一眼后,试探着问我:
“诗诗,你都知道了?”
我却疑惑她们为何也知道了。
她们义愤填膺地拿出了陆彦和陈若汐一起去医院做婚检的照片。
“诗诗,我们支持你逃婚,我倒要看看新娘都没有的婚礼,她陈若汐去抢婚会是何等笑话!”
被她们一说,我倒有些期待起来。
婚礼前一天,陆彦带回一双崭新的跑鞋。
我淡淡地问他:
“你不是最讨厌跑鞋吗?”
他愣了一瞬,摸摸我的头:
“明天背着新娘跑得快!”
他嘴里的新娘,不是我。
嘴角突然漾起的笑容也不是因为我。
看来,让我被当众抢婚来证明他爱陈若汐,让他很开心。
次日,我去婚礼现场走了一圈。
硕大的海报,把婚纱照P图的痕迹无限放大。
我拿出剪刀,剪下自己那张青春明媚的脸,便打车去了机场。
空姐提醒我该关机时,陆彦的电话蜂拥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