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这是纹身吗?
将人身体擦洗后利索地换上衣服。
许颢瑞才将人小心的放到床上,拿出上次自己剩下的外伤药,给人敷药包扎。
随后又去村里将何大夫请来,看伤这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。
在路上许颢瑞便和何大夫交代了这人的来路与伤势。
他就靠在门边站着,看着何大夫给人把脉看诊。
随后视线逐渐从大夫身上转移到床上昏睡的人身上。
这少年五官精致,雌雄莫辨,皮肤白皙,眼帘下那颗痣格外吸引人眼球,除去一身粗布衣衫,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。
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麻烦,才让他在山上捡到。
“没什么大事,就身体有些虚弱,日后好好调养就可,这外伤也没什么大碍,我开几副温补的药,先吃上几天。
七天后,再将他带来给我把把脉。这药我回去开好,就让我孙儿给你送来。”何大夫边收拾着东西,边说道。
许颢瑞应声点头付了一两银子诊费,又道了谢,还拿来些板栗送给何大夫。
何大夫接过钱和板栗,欲言又止地看着许颢瑞,终是忍不住开口,多问一句:“许小子,你、你打算怎么安置他?”
许颢瑞:“等他醒了看能不能联系上他家人,也不知他遇到什么麻烦,怎么跑到山里去?”
何大夫抚着胡子点头:“嗯,我瞧他穿的衣服,好像是你的吧?”
许灏瑞:“是,他原来那身衣服沾满了土和血迹,我想着伤口要处理干净,就一道给他换了。”
何大夫闻言捻着胡子的手一顿,大惊道:“什么?你给换的!你怎么能如此轻浮!”
许颢瑞不解:“?有什么问题吗?”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帮忙换身衣服而已,怎得来一句轻浮?
何大夫气急道:“问题可大了,我刚还纳闷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,以为是你叫了人来给换完衣服就走了。”
何大夫低下声音继续道:“人一小哥儿,你给人换了衣服,于理不合。
原本救人是好事一桩,但,唉,你偏偏看了人哥儿的身子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许灏瑞微蹙眉头:“……等会儿,我还是不明白,同为男人,我怎么就不能为他换衣服?”哥儿不是同小哥也就小伙的意思吗?
一番争论下来,何大夫也才明白过来,许颢瑞这么大一个汉子竟不知道哥儿这一性别。
这个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事,他竟然不知道?怕不是有什么毛病?
于是许颢瑞就目瞪口呆地听完何大夫的科普,才麻木地将人送走。
许久后他才反应过来,抬起双手揉了揉脸有些懊恼,这都是什么事儿,这世界竟还有哥儿之分。
他们长相除了比一般汉子娇小秀丽,身上还有一铜钱大小的花纹,可生子,其他与汉子无异。
据说未成亲前的花纹是模糊的,只能隐约看出形状,为人夫后花纹纹路会变得清晰可见,如刚绽开的鲜花般美艳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