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横滨到东京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,您是搭乘末班车回的东京?那在这期间您还做了什么?”
“与他会社里的新人聊了一会儿。”
绮梨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那位新人刚到会社没多久,看起来毛手毛脚的,但是很健谈,人也很有意思。我忍不住和他多聊了几句,一不小心就聊到了这个点。”
伊达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。
“那您的人际关系如何?平时有和什么人结下过私仇吗?或者你的家人和神社方面有没有什么对家之类的?”
半年才营业一次的神社应该不会有什
么对家。
但是能够经营这种神社的,想来在当地也是大户人家。
比起见财起意或者是试刀杀人,伊达航觉得还是从人际关系方面调查比较靠谱。
仇敌和对家?
这可太多了。
无论是绮梨还是云雀,身后都有一堆仇人。如果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个号码牌,能从并盛神社大祭叫道下一次大祭。
但是面对警察的询问,绮梨显然不能这么说,
他只能装模作样地思考半天,然后冲对方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。
“抱歉,我暂时想不到,也有可能是我无心得罪了什么人,但是自己不知道吧。”
笔录进行了二十多分钟,见绮梨回答的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,到最后甚至困到开始打哈欠了,伊达航也颇有眼力地准备离开。
临走前他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了绮梨:“等您出院后还需要来警视厅做一次笔录,如果您在住院期间回想起任何的细节,也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绮梨接过名片,笑着向伊达航道了声谢。
直到伊达航与井上离开后,她这才重新端详起了那张名片。
名片是警视厅同一版本,绮梨之前曾见过十瑚的名片,和伊达航这张差不多,上面只印了对方的名字与所属部门。
只是背面……
原本空白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串电话号码。
伊达航刚才在拿出名片后,是直接交给自己的,也就是说这串电话号码是一早就留在了名片上的。
“真是可怕的男人啊……”
绮梨随手将他的名片放到床头柜,轻声感叹着影藏在这名警察粗犷外貌下的细心之处。
她刚十分努力地模糊了嫌疑人的特征,故意将对方的动机带入试刀杀人的可能性,虽然成功引起了那个小警察的注意,但显然没有骗过这个叫伊达的警察。
甚至在自己和那个叫井上的后辈闲聊时,他也在观察她的神情和小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