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没事我先走了。”
他不像孔时雨,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甚尔扭头就要离开,却听见孔时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:
“作为熟人我姑且提醒你一句。”
孔时雨语气幽幽:“如果你不想掺和盘星教的事情,刚才那个女人最好也别再接触了。”
甚尔顿下脚步。
孔时雨又是了一口烟。
伴随着浑浊的厌恶,他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入甚尔的耳中。
“这次真的会死的。”
甚尔没有回应,孔时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。
其实孔时雨也不是很在乎甚尔的想法,想说话都已经说了,他也准备离开。不想下一秒,锐利的眸光便杀气凛凛地向他直指而来。
甚尔没有刻意地散发杀气,可他的气势却依旧比酷暑的热浪更加猛烈。
霎时间,孔时雨体会到了溺毙时的感受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甚尔了。上一次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时,还是姓禅院。
孔时雨明白知道甚尔是认真的。
他顶着那漫天的压力,镇定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烟灰缸,收支老练地弹了弹烟身,燃尽的烟灰簌簌落下,孔时雨这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。
“你大概不知道,以前盘星教的好几个据点里,都有那个女人的雕塑和画像。”
他眯着眼,似乎在回忆当时看见的画面,直到感受到甚尔的不满,才继续说了下去:“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。”
“新教主上位后,这些东西就都被处理掉了。毕竟他看见这些东西时,脸色挺糟糕的。”
甚尔无声地收回了视线。
孔时雨瞬间感到浑身一轻,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,甚尔却已经走远了,只有一句不轻不重的答案,随着夏风传来——
“这不是挺好的嘛。”
少年如是说。
……
回家后的西园寺绮梨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晚。
她是倒时差困难户,每次长途飞行都要花上一周调整。
这次因为接踵而来的事件,绮梨罕见地只用了两天就调整到了小学生作息,连带着行李也全部收拾完毕。
快捷,高效。就是有点无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