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至还有一个教他学车的前男友……”
“我猜会很多人希望认识你,当然,”关越挑明道,“包括你那位并不存在的朋友。”
时栖冷笑了声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他既然敢对关越动手,就没有怕过这些。
时栖生平最烦被人威胁,原本这件事可以在口头上解决,但是……时栖为了这个综艺准备了这么久,好容易可以脱离时臣屿做自己想做的。
如果栽到了关越这儿,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好过。
关越微微挑了下眉: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
这人看起来不像缺钱也没什么特意感兴趣的人,来恋综仿佛是来娱乐的,他确实没什么不敢的。
“或许敢,
”时栖冷哼了一声,“但是…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关家的日子现在也不太好过吧?”
“听说关山的投资失误,项目资金链断裂,可偏偏有一批出口货物又出了问题……”时栖缓缓逼近,语调却是散漫的,“当初看关少开着那辆拉法的时候我还疑惑了一下,原本以为……它应该已经被拿去抵债了呢?”
“锦荣城的那个招标接到了吗?要是有人听说,你们已经把全部身家压上靠这个单子翻身,应该会有不少人愿意赔钱看你们破产清算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关越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,身子跟着起伏了一下,却立刻被时栖脚下用力,狠狠地踩了下去:“你管我怎么知道?”
他这个样子,时栖便知道自己赌对了——
关家和时家不同,时臣屿只有时栖一个孩子,就算是时栖年年捐楼读书十节课逃八节说去种树就去种树,他也是所有人眼中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
但是关家……时栖和叶潇他们之所以叫关山嫡长子,便是因为他们那个爹除了明媒正娶的原配之外,又不知道搞了多少房姨太太,家族企业里的家族的三栋四合院也住不下,每天上演的戏码比九子夺嫡还精彩。
时栖既然没听说过关越,那就说明他在这场戏里并不是什么大角色,说不定连“御前”都混不上。
这种边缘人物,一旦家族的机密在他这里走漏——不管是不是关越透露,一个小人物成了可能的隐患,先被处理的一定是他。
不过不管怎么说,这也是人家家里的私事,时栖只是偶然在家里他听时臣屿跟人聊起——时臣屿谈工作从来不避着他,似乎企图让他耳濡目染培养兴趣。
兴趣倒是没有,只是时栖的记忆力实在太好,一见到关越就想起来了。
可即便是知道关越是个即将破产的纨绔,时栖也没有对他刻意冷落奚落过,甚至刚开始还颇为礼貌地给他递了杯茶满足他的少爷架子顺好了毛——
如果不是关越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的话,时栖不会当面揭人短。
“我只是希望关少不要挡我的路,”时栖说,“你我各取所需,就当谁也不认识谁,愉快地度过接下来的六天,这不是挺好吗?”
“我输了顶多是网上被人骂两句,不痛不痒的。”时栖故意将自己说得风轻云淡,却对关越道,“但是关少输了……那性质就不一样了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