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一次觉得,自己这幅“幼体”,还是有优点的。
王三饼绞尽脑汁,又憋出来一句:“……那我告诉你家长!”
廖敛眸光一凉,道:“你去吧,他们现在在非洲。不过你去了也没用,我只要不把你打死,他们不会说什么。”
王三饼:还有没有王法了!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吗?
最终,王三饼还是没守住他兜里的两块钱,廖敛收了钱,顺势掏了掏他的兜,从里面又搜刮出了几毛。
廖敛盯着他,面无表情地道:“穷鬼。”
王三饼:……干什么!杀人不过头点地!钱都抢了!还羞辱他!
“下次再藏钱,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?”
王三饼晃了晃脑袋,底气不太足地道:“不知道。”
廖敛没说话,指了指他脸上的伤,每指一下,王三饼的伤口就反射性的一疼。
廖敛微微泛棕的眸子觑着他,淡淡地道:“懂了?”
王三饼还有什么不懂的,这就是警告他,下次再藏钱,还会揍他。
他屈辱地点点头:“懂了。”
廖敛满意了,餍足地嚼着鱿鱼丝,站起了身,踢了踢被他当垫子坐了半天的人,问道:“叫什么?”
光仔已经不是一个小时以前的光仔了,第一个冲上去的是他,第一个倒下的也是他,这会儿脑袋晕乎乎的,全身上下都抽抽的疼。
他声音低低地道:“……光仔。”
廖敛歪了歪头,问道:“兔崽子的崽?”
光仔:“……人字旁的仔,马仔的仔。”
廖敛不认识这个字,唾弃道:“什么鬼名字,难听。”
光仔:……
廖敛早就注意到了胡同口的桂欢,他拎着书包和校服上衣,慢悠悠地走了过去。
桂欢曾经看过一个电影,被校园暴力的学生长大后成了施暴者,进行了一场痛痛快快的复仇。
可她没想到,廖敛竟然短短一天,就完成了进化,蜕变成了抢夺者……
廖敛映着夕阳,微微眯了下眼睑,夕阳的照射下,廖敛精致的五官就像个阳光使者,散发着青春期少年独有的光芒。
桂欢张了张嘴,道:“……你不应该拿他们的钱。”
作为“日行一善”大使,桂欢是想争取一下的,说不定能劝说廖敛回头是岸,以后做个好少年,她还能挣一份“命数”……当然,挣命是她行动的最大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