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秦舞阳脸色难看地回到办公室,打了个电话给黄宝春,却是没有人接。秦舞阳叹了一口气,心里很有些憋闷,昨晚的事情他亲眼所见,但一夜之后,一切都变了个样儿,不过既然黄宝春自己都不追究了,自己也就没必要赶鸭子硬上架了。
这时,门忽然被敲响,跟着人大主席李俊峰进了来。
李俊峰的年纪比秦舞阳稍大一些,不到三十岁,平时与秦舞阳虽然走的不算特别近,但相比于其他班子成员,那要热情得多,所以秦舞阳对他也很尊重,连忙站了起来:“主席怎么有空来看我?快请坐,我给你泡杯茶,白茶还是龙井?”
李俊峰笑着道:“都一个大楼里的,要不要这么客气啊,我可不是来喝茶的。”
话虽如此,秦舞阳还是泡了一杯白茶,放到李俊峰面前,道:“这么说主席找我有事?只要我能帮得上忙,你尽管开口。”
“那我可就开口了。”原来李俊峰晚上有几个外地朋友过来,李俊峰酒量一般,服侍不了那帮酒鬼,所以向秦舞阳请求支援来了。
秦舞阳失笑道:“主席,如果指望我去陪酒,那你可就找错人了,我的酒量也不比你强多少。镇里能喝酒的人多的是。”
“我那帮朋友都是年轻人,那些个班子太老气横秋了,当然,喝酒是次要的,主要是一起聚聚。赏不赏脸?”
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我要是再不去,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。”秦舞阳一口应了下来。
“那行,回头我把饭店发给你。”李俊峰呵呵一笑,接着说,“对了,听说昨晚千柳的老黄被揍了?”
秦舞阳勉强笑了一声:“有这么回事。”
李俊峰笑着道:“齐四江这人啊就是流氓习性,匪气太重,你也别往心里去。行,那我先走了,下班的时候你就别开车了,坐我车,喝酒不开车嘛。”
下午下了班,秦舞阳上了李俊峰的车,打了个电话给媳妇,说他晚上不回去吃饭了。
李俊峰打着趣道:“怎么?吃个饭还要向媳妇报备啊。”
“现在男人不都这么样吗?”
“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人,拖了男人地位的后腿啊。”李俊峰很是感慨地说,“像我,出来吃饭从来不打电话给媳妇……”
话音未落,手机就响了。
李俊峰低头一看,叫了一声:“我艹,我媳妇。呃,从来都是她打电话给我。”
说罢连忙接了电话,一改刚刚的大男子主义作风,隔着电话就开始点头哈腰地谄媚道:“媳妇,我刚刚不说了吗,来了几个外地朋友,行,听你的,坚决不喝酒,一杯都不喝,不然你别开门!”
电话挂断,秦舞阳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,李俊峰一本正经地说:“女人嘛,就要哄。”
秦舞阳也一本正经地说:“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李俊峰一脸羞涩:“面子,面子害人啊。”
佛窝镇离县城比较远,得有四十多公里,又正好是下班高锋期,等他们到了饭店,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。
进了包间,里面坐着两人正在聊天,见李俊峰进了来,笑着道:“。。。
着道:“俊峰,你这个主人还没咱们几个来的快,一会你得自罚三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