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然的笑道:“听说的,听说的。”
能听过这样的戏谑之言,寄姐果然如他所料,不是一般人家出身。
要知道,同进士的出身,那也只有进士及第的人才有资格轻视而已。
普通人还是要仰望的!
就像他才不过是个秀才,十里八乡就无人敢小视了。
同进士可是经过县试、府试、院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,这么一路考上去的。
会试三年一科,全国也不过区区三百人上榜,被淘汰的不知凡几。
沈寄想了想又问,“少爷,不是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么?”
“那是打仗,文人不讲这个。文章千古事,不是一时一刻可以决定的。”
果然懂得不少,连《左传》都知晓。
其实,魏楹心底方才还有一丝犹豫,现在那丝犹豫也消失了。
裴先生说得对,不该太着急,若是急于一时容易不稳妥。
“哦,那少爷是担心不好说服魏大娘吧,这个我可帮不到你了。”沈寄笑着说。
“我也没指望你。”魏楹忽然觉得轻松起来。
看来倾述的确是不错的减压途径,而且难得家里还有一个能听得懂的人。
他娘目不识丁,有些话不容易说清楚。
很多时候,她只是相信他而已。
其实这件事,他真的很急,比谁都急。
不能顺利入仕为官,那么以后的许多计划也就谈不上实施。
他只能一辈子就这样老于山间、蹉跎书海。不能实现心中抱负,更不能报仇雪恨。
但是,有些时候是真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这一点得跟寄姐学学。瞧她小小年纪,一步一步谋划着赎身多有耐性。
还知道先把他们母子了解个透彻,知己知彼才出口商量。
“少爷,那我先走了。你继续感悟人生吧。”
回头魏大娘回来看到我跟你在院子里说话,又有得絮叨了。
那边几只鸡扑扑拉了几泡屎。魏楹扫她一眼,他才没兴趣看着鸡屎感悟人生呢。
沈寄也看一眼。这鸡屎可是上好的肥料,金贵着呢。
不但能自用,还能换钱。回头得一起收集起来的。
不过,等一会儿再多些她再弄。
曾经,她也是只愿去超市买菜,宁可多花钱也不去菜市场的主。
环境改变人啊!如今做什么都是面不改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