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房子有很多空房,但克蕾莎只收拾了三间,她只能把比尔·韦斯莱带到自己房间。
在他进门前一刻,她脑海中都还幻想着对他施个恶咒,把他驱逐出门。
可她根本不敢违抗法律。
“这里宽敞又干净,卡特小姐,看得出你是个有条理的人。”比尔进门之后,客套地恭维几句。
“我每周只住一晚上,当然很干净。”克蕾莎咬牙切齿。
“你平时住在哪儿?”比尔在她的桌边坐下,随意看了几眼上面的东西。最突出的就是那本厚重的《婚姻法》。
除此之外还有一盒崭新的避孕套,
是克蕾莎准备的。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她厉声道。
“好吧,你是想直接进入正题?”比尔微微叹气,“我有点担心你的心理状况……也许我们稍微聊一会儿会更好。”
“我不需要闲聊!你也不是什么治疗师!”克蕾莎暴躁地推了一把椅子,比尔不得不从上面站起来。
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:“冷静点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“那你觉得强行在我的结婚协议上加个名字算是什么行为呢!?”克蕾莎暴跳如雷地朝他吼道。
“是非常自私,且不可饶恕的行为,完全是我的过错。但婚姻已经是既定事实了,我们现在需要履行义务。”
比尔平静道。
克蕾莎觉得比尔跟她接触过的所有韦斯莱都不一样,他情绪太稳定了,衬得她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。
她哽了一会儿,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。
“……戴套。”
比尔脸上闪过疑惑。
“避孕措施。”克蕾莎愤怒地拆掉避孕套盒子,咬开一个塑料包装,然后瞪着他说,“你应该脱裤子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比尔清了清嗓子。
他把长袍挂在椅背上,一点点解开腰带。克蕾莎可以从他微微抽搐的指尖看出,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静。他可能从未跟芙蓉之外的女性亲密接触过。
这让克蕾莎生出一种微妙的幸灾乐祸。
——从身体上背叛爱人,会很痛苦吗?
无所谓,反正她也不同情。
“去床上还是……”比尔有点不确定地问。
克蕾莎点点头,等他在床边坐下,她就跨坐上来,对方很小心地扶住了她的腰,只有指尖碰到一点点。他的呼吸温暖地扫过她的发丝,带来轻微的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