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所说的与男人厮混,不知检点,是半年前有一日,我去给苏尚书刚及笄的千金梳妆。
我去时,贺言铮答应晚上戌时来接我,由于他一向准时守信,于是我让跟着我的小厮先回去了。
可我在尚书府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等到他。
我只能一个人壮着胆从小巷子往回走。
可我没走几步,便有一个醉酒的男子突然窜出来,他摇摇晃晃地挡住我的去路,***我,“小娘子生得这么美,是要去哪里?不如让哥***疼你。
”
他上来就抓住我的袖子,去扒我的衣服。
我拼命喊救命,但是周围并没有人。
他的手劲儿很大,我只能不断绝望地挣扎,就在我急中生智,拔出发簪要刺向他时,贺言铮来了。
那个男子见状跑了,跑得很快,只留下衣衫不整,发丝凌乱,像是刚偷完情的我。
我哭着对他极力解释,是有人欺负我。
但他并不在意我是否受了委屈,他只是觉得我在为自己偷人找借口。
他说就算退一万步讲,我真的是被人欺负了,那也是因为我整日打扮得艳丽,又深夜独自出门,应该反省自己的不是,而不是去怪旁人。
那之后的半年,上京城里一直有流言,说我想男人,不知检点,他的脸绿了很长一段时间,随后对我态度大变,直到今日,我撞见他不知何时,竟偷偷背着我养了外室。
我看着他们吃我的,用我的,住我的,却又反过来嫌弃我满身铜臭,掉进了钱眼儿里,我只觉得恶心可笑。
今日是中秋,我不想再同他们因为任何事纠缠,于是我带着两个我雇的,护我安全的小厮回了娘家。
可我回去后,并没有看到我想要的阖家团圆的景象。
母亲的眼睛都哭肿了,她将自己这些年经营胭脂铺子攒的所有钱,都给了父亲。
父亲用这些年给隔壁卖豆腐的***买了一个玉镯,同她一起赏月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