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又进入了休眠的状态。
我坐起身来,轻声唤了一句:“小英,给我更衣,我要去书房。”
小英有些担忧:“王妃娘娘,您身子虚弱——”
话音未落,便被我打断了:“备上一份千层糕。”
小英嘴里嗔怪着,还是为我拿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。
我缓步行在院落中,行过西苑的偏房却觉有些寒意。
我将身上的大氅紧了些。
刚要往前走,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。
迎面是孕肚稍显的女子,她俯下身去行礼:“王妃娘娘万安。”
我身子一僵,这声音是——
今日在医馆外那娘子的声音!
我将步子凝滞在空中,将视线停留在槐娘子的脸上。
一怔,原来岑淮墨也喜欢这样的女子。
或许他爱我的张扬,可他也爱槐娘子这样的温婉。
未等我开口,槐娘子就站起身来挺着孕肚。
语气中满是得意:“奴如今有了身孕,久站不得。”
我只觉犹如晴天霹雳,岑淮墨竟将她养在了王府。
我身为王妃居然毫不知情。
我一时语噎,扶住小英的手颤了颤。
小英马上会了意,冷冷开口:“王府的奴婢皆要登名造册,我怎从未见过你。再说了,奴婢不可与人私通,你又如何有了身孕,按规矩,你可是要落了红,赶出府去的。”
“是王爷特允的。”
槐娘子顿了顿,话音一转:“难道王妃生不出孩子,便要将奴婢的孩子杀死吗?”
我怎会不知槐娘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挑衅她。
她是王爷的人,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王爷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