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廷玉:“”
他一连说了好几句,李廷玉都没有吭声。
李父脸上的笑渐渐消失,他那带着沟壑的脸上纹路从上扬到往下拉,额头也被房间里的黑罩住一般,眼睛提起来看人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不就用了点那个臭婆娘发过来的钱,你就跟我摆脸色不理人?”
李廷玉:“”
李父脸色又红又黑,酒气上涌,带着勉强压着的怒火也猛地窜了上来:“好啊,你中午也不回来,心野了是吧?”
脑袋里面的记忆混乱,但似乎在一点点上涌。
李廷玉顺着脑袋里的记忆,本能地说出一句:“你拿那些钱,是想去找妈妈了。”
“”李父阴沉着脸,“关你什么事?”
“你想找她,你还想打她,”
“那她也是我婆娘,”李父说,“现在她和别的男人滚在床上”
“你喝醉了,”李廷玉说,“你好像忘了,你们早就离婚了。”
“嘭!”
剧烈的一声撞击!
李父突然抬腿,用力地往李廷玉的肚子上踹了一脚,把六年级体型的小孩踢飞出去,重重地砸在对门的铁门上,又是一道金属振动的响声。
这道声音震耳欲聋。
李廷玉有所防备,交叠手臂护住自己脆弱的腹部,却还是被力道带飞,肩膀撞在门上生疼。
他垂眸,靠在邻居门上,听到楼上住户的关门声。
家庭矛盾,没人敢管,更没人敢和住得这么近的前罪犯叫板。
“你真的是骨头硬了,跟你妈一样。”
李廷玉垂着头,听到李父翻他的书包,撕奖状的声音,也听见这个男人说:“我倒要看看你中午去了哪里,我看看哪个家伙敢把你带到家里去这是谁的卷子。”
李廷玉猛地抬眼。
记忆越发清晰起来。
在混沌的记忆力,为了更好找桑秋
()(),他曾经向桑秋借了一张卷子13(),放在自己的书包里。
“我看看,”李父说,他的声音里有笑意,“叫桑秋,我之前没听过。”
李廷玉撑着铁门,慢慢地站起来。
他说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去把他打一顿,”李父见挑衅有用,脸上笑容更盛,“你爹我没人敢靠近,我去学校闹一通,你猜以后中午还回不回来?”
李廷玉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