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我看到齐衡也坐在旁边,往那个方向多看了两眼。
他在发呆]
[我记得他。
当初冲上顶楼的时候,他和储夏瑶正在一个宿舍为我提供了绷带和各种器材,是一个很热情的好人]
[他也看到了我,冲我慢慢地点头。
“储夏瑶死了,”齐衡轻声和我说,“虽然包扎了,但是好像没有用,她最后脸色发紫,好像是中毒然后就走了。”
我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说节哀。]
[遥遥地隔着地上的尸体,我看见盖上白布的女性身体,安静地躺在原地,就像睡着了一
样。
她的朋友正在旁边哭泣(),我没有再上前。]
[齐衡也没有上前?()_[((),他只是怅然地对我说:“人的生命真脆弱。”
说完这句感叹,他便也不再搭话,沉默地注视着墙角,就像是能在墙上看出花来,也许他想借此来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]
[我也不得不承认,他说得话很对。
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,只是这么几天,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人我刚刚其实一直在选择性忽略,忽略现在只剩下二十来人在身边的事实。一想到减员的数字,心就忍不住抽痛。
他们轻飘飘地消失在天际间,我难以想象,爱他们的人在解锁校园后,痛不欲生的样子。
而就在前几天,他们明明也是鲜活的、充满着希望和朝气的生命]
[回想这几天,也会忍不住怀疑自己,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?
我突然产生了愧疚的情绪,不知道该如何描述]
[同时,难以控制地写到这里,我开始想念雪翎。
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最后的记录,因此我想把我想到的都写下来,笔水还有很多,物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,我有一点累,但我还会继续下去的。
只是——在此之前,我想记录下我的妹妹,陆雪翎]
[她现在在哪里?还活着(划掉)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