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红梅很热情地蹿了过来,跟叶榆热情打招呼,又跟其他人自我介绍:“韩知青,徐知青,花知青,你们好,我是叶榆的堂婶婶刘红梅,这是我儿子小虎。”
“红梅婶,小虎。”
“哎,你们知青啊就是嘴甜讲礼貌,长得个个都哟,男精神女标志,和咱们这些地里刨食的还真不一样,小虎啊,多跟你哥哥姐姐学习。”刘红梅才是真正嘴甜。
“小虎可比我们听话懂事多了,我妈说我从小跟猴儿一样,”花菲菲也是和婆婆婶婶们磕到惯了的,技能自有一套,“婶婶你长得才好呢,又精神又标志。”
能让王姥姥当初挑中,刘红梅不仅接物待人很厉害,长得也符合时下审美,脸圆胸大屁股大,好生养有福气。
两人彼此奉承了一两句,亲亲密密不知道的会以为她俩才是亲戚。
刘红梅母子也顺利混入到知青队伍里,与隔壁沉默寡言的桂花嫂成羡慕对比。
叶榆一开始还不知道刘红梅想干嘛,直到她通过花菲菲拐歪抹角打听韩景和徐飞的情况,知道韩景四九城本地人更来劲了,又说了自己小女儿在镇上读初中的事儿。
“……”
这主意还没打消呢。
韩景这个愣头青也是什么都没听出来,憨憨附和读书好啊。
可能是知青们压根没想到那里去,花菲菲、徐飞也没听出来。
叶榆反省一秒自己是不是不太纯洁。
不一会儿,四头猪被队里十几个青壮年赶了出来,为首的是几个彪形大汉,其中一个正是王老二。
这大概也是王老二的高光时刻。
他扬起脖子,走路脚也抬得老高,还在腿脚有伤的大队长面前转了一圈,刻意显摆,一副趾高气扬的小人行径。
徐飞感觉很不适,问:“猪都是我们自己赶到镇上吗?”
“王家沟在山里,有至少半截山路,拖拉机什么机根本进不来,只能这样;靠近镇上的几个大队地平坦,就有农副站的人亲自去收。”刘红梅说起这个来也是羡慕,靠镇公社的队有诸多便利,这只是其中之一,正因如此,那些大队也相对更富裕。
叶榆:“想富裕,先修路。”
“吃都吃不饱,哪里有钱修路啊?”另一位村民插入进来,他的话得到更多人的赞同,“这山路也不是不能走,赶个猪能有多麻烦,不必那么费心费力。”
“会有的。”叶榆记得烨国可是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基建狂魔。
很快,十几个人撵或抬着猪走在最前面,赶集的队伍紧跟其后。
村民们差不多是如履平地,闭着眼睛都能走,一路上都在磕磕叨叨,花菲菲、韩景、徐飞虽然已经走过两三次,仍旧不熟练,好在帮他们忙的人可多了。
其他村里的知青可就没这么幸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