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灼热如烙铁一般的手?掌牢牢的扣住她,在他?的掌下她娇软的身躯不能撼动分毫。
俞文姝捂住心?口,只觉得心?跳有些急促,想到大婚那日要同房,他?那么凶悍的身体,她怎么才能承受住。
滚进柔软的锦被,她把自己捂住,试图抛开脑海中的男人,他?沟壑分明的腹部,坚硬的胸膛,以及紧实的手?臂,都在告诉她他?有多?厉害。
平躺在床榻上平复心?绪,门却忽然被敲响了,想着定然又是丹露担忧自己,俞文姝柔声道:“丹露我休息一会儿便?好,你去做些别的便?是。”
“是我。”
门外?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,俞文姝吓了一跳,她起?身整理一遍自己,抬头看向镜子?时下意识咬了下唇,刺痛再?次袭来,她连忙捂住唇压住痛呼。
沈肃耳力极好,听到她的低呼眸色沉了沉。
俞文姝走?到门边,低低道:“大表兄寻我可是有事?”
外?面沉默半晌,他?道:“表妹身子?不适?”
俞文姝眼里浮现出?几分恼怒,罪魁祸首就是他?,竟然还敢问,可她这个哑巴如今什么都不能说,恨恨地皱了皱鼻子?。
但想到门外?是他?,她便?又不可抑止的生出?羞耻来。
“只是昨夜着凉了,有些不适。大表兄若是没急事,待我好了再?去寻大表兄借书。”
她此时便?只想打发他?离开,遮掩住她的‘伤口’。
“开门。”
可他?开口,便?是一如既往的冷静,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。
俞文姝垂下眼,此时若是再?拒绝,便?显得她的刻意。昨夜他?的确喝醉了,可醉酒后依然会有记忆,若是刻意回忆,定然能想起?一些。
虽然他?口中以为自己是在梦中,但俞文姝不敢去赌。
沈肃站在门口,面上平静可指尖却快速拨动着黑檀串珠,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,看清文姝时,他?手?指蓦地一顿,紧紧捏住串珠。
俞文姝面上覆着一张薄纱面巾,只露出?那双盈盈水眸,怯怯地看向沈肃。
“大表兄离我远些,我染了风寒莫要传染于?你才好。”说罢,她低低咳嗽了两声。
那双怯生生的水眸,与昨夜‘梦中’那勾人心?魄的眸子?重叠,沈肃目光沉如幽潭,他?一寸寸审视她的面容,好似已经透过面纱看清了她的‘伤口’。
俞文姝心?里一慌,连忙垂下眼,眼睫不停颤动。
“无碍。”沈肃回答她,又道,“面纱无用。”
俞文姝明白他?想说的是面纱并不能遮挡住而不被传染风寒,但她心?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,便?是做样子?也要做下去。
“还是遮一下比较好。”俞文姝依然不敢与他?对视,“大表兄可是有事?”
既然都开口让她开门了,那必定是有事,俞文姝只想让他?赶紧说了走?人,她浑身紧绷,实在是煎熬。
沈肃抬手?递给她一本书,是一本野记。
他?未发一言,但俞文姝已经明白他?要说的话?,那日她未曾换书便?跑了,至今尚未去借书,沈度还说要与她一般去书房借书。
他?亲自送来,就是在提醒她,不要懈怠。
是她理亏,俞文姝抬手?去接,也不知怎么回事,异变突生,面纱好似被轻轻勾了一下,从她脸上滑落。
俞文姝一怔,连忙抓回面纱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