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千萤一听,这话没毛病,也的确是这么个理。
她素手刚刚抬起,那嬷嬷便极有眼色的松开了箍着彩月头皮的手。
彩月吃痛,头皮已经被扯出了血,却还是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一下下磕起了头。
哪怕地上碎裂的瓷片在切割着她的膝盖,血流如注,她也像是察觉不到一般,乞求着温千萤的原谅。
温千萤在榻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给了那嬷嬷一个眼神。
嬷嬷立刻授意,抬脚便踩在了彩月搭在地上的右手手背上。
宋落落眼睁睁看着彩月的右手下,碎瓷片争先恐后切割着她的手心,而彩月哪怕怕的发抖,依然紧紧咬牙,不敢做出任何逾矩之举。
温千萤看着彩月的手变得千疮百孔,倒是笑了。
她单手抵着太阳穴,很是慵懒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开口:“梳个头都不会,这手要的也没用。”
“宋落落说得对,王爷即将生辰,的确不宜沾了你这贱婢的晦气。”
闻言,绵竹脚下越发用力,甚至狠狠地捻了捻。
眼看彩月的脸色越来越白,温千萤满意的起身,从妆奁里随意捏了一支发簪出来,缓缓走到彩月面前。
“你说,昨日在京城,因动乱受惊,是也不是?”
彩月浑身颤抖,根本不敢看温千萤:“回……回王妃的话,是……”
温千萤拨弄着手里的发簪,用尖锐的那一头挑起了彩月的下巴。
“本王妃听说,昨夜你回来的时候,身上的衣服有一半都不翼而飞。”
尖锐的发簪在彩月脖颈处游走,下巴已经出现了一条血线。
因为彩月浑身颤抖,下巴的伤口再次加深,有血珠从血线中渗透出来。
温千萤盯着彩月,从头到脚审视了彩月一番:“那些歹徒,为什么谁都不抓,独独抓你?”
“一定是你这贱婢生性淫贱,勾引他们。”
“本王妃最讨厌你这种骚蹄子,看看本王妃毁了你这贱婢的脸,你还能不能发骚。”
彩月惊恐不已,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乞求着温千萤不要这样对待她。
宋落落银牙紧咬,发誓跟这个老女人势不两立。
无所谓,彩月的脸哪怕被毁,她也有办法为彩月调养到受伤之前。
手不知伤的如何,但是今日开始,她一定会尽心尽力,帮助彩月恢复如初!
宋落落忽然,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