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间,他还是回了她方才问的问题:“我要写信。”
虞滢顿时意外道:“你要写信?”
伏危点了头:“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忙寄出去。”
虞滢想了想,毕竟这是私事,她也就没问他要写给谁。
但即便不问,虞滢也大概知道是送去何处的。
她应道:“你若写好了,便与我说。”
说罢,她又说:“我给你弄些水进来研磨。”
虞滢出了屋子,然后找了一块先前碎了却还没扔的陶罐碎片。
碎片粗糙,用来研磨最合适不过。
虞滢用竹筒装了一些水,然后拿进去给伏危。
“你写吧,我出去忙活了。”
伏危又道了一声谢,目送她离开。
片刻后,收回目光,在陶罐碎片上研墨。
提笔蘸墨,笔尖悬在纸上,眼中浮现犹豫之色,但看到桌面上的两颗鹅卵石,眼神逐渐坚定,随而下笔。
虞滢从房中出来,便见大嫂在庖房中忙活着了,她也就走了进去。
温杏见到弟妇,因想起昨晚与丈夫说的事情,不禁多瞧了几眼弟妇。
虞滢把羊肠和羊肝拿了出来,察觉到大嫂打量的目光,她看了过去,问:“大嫂怎了?”
温杏忙道:“没事,没事。”
到底是人家夫妻的事情,她忽然问起就太唐突了。
温杏借口转移话题,看着弟妇新买的陶罐,闻到了血腥味,问:“这里边的是什么?”
虞滢道:“是羊肠和羊肝。”
她伸手把羊肝拿了出来放在了碗中,因一路上用水浸泡着,血水也出来了,一会清洗后再泡小半个时辰就好了。
听到是羊肠和羊肝,温杏愣了一下,讶异:“这不就是下水吗?”
想起吃过的猪下水,眉头皱了起来,说道:“我吃过猪下水,不好吃。”
虞滢:“猪内脏味重,难以清理,不怎么会做的话确实会不好吃。”
而她也确实不怎么会做。
“但羊吃的只是草,所以内脏味就没有那么重,清洗起来也简单得多。”
解释过后,虞滢让大嫂先熬骨头汤,她去清理羊肠。
把羊肠反复搓洗,翻过来也洗了两遍后才涂抹上盐,随之放在清水中浸泡,静置一两日泡软后再开始下一步。
虞滢做好了这些后,在小院中的菜地上拔了一把新长成的小葱,洗净后拿回了庖房。
用做菜的陶罐装了一半锅水,把羊肝切成了几块,冷水入锅,小葱绑成结扔进锅中,再切了几片姜一块扔进去,最后盖上盖子煮。